哲理散文:夜起观影
暗是色彩流动的舞台,是心灵纯光划破夜空透露出的缕缕生机;影子不过是光照下主体的附身,四处躲闪,寻找活命出路。
没有光的日子里,屋内的杂件总是按照固有的间架结构、距离和方位有序地存放,有了光线,屋内的物件反而因为影子划界而凌乱不堪。在这个意义上,人类在混沌初开的没有记日纪年的蛮荒“时代”是最幸福的。
没有暗,就没有光;没有光,暗依然存在。有光的同时也有暗,有暗的同时也有光吗?
光从何来?暗为何物?光与暗的先后是不是总是现在鸡和蛋的无聊争辩而毫无结果,使哲学成为最无聊的话题。
影子是物体挡住光线之后产生的一种本体幻像,是其留给大地的强烈印象,须臾而生,瞬间而逝,飘忽轻灵,光用暗做纸片,为受光体裁制的本色剪影,无须染色,也无法上彩。
它们不能像物体的本形那样追求光线。本质它们的生存权归属属于黑暗。
影子与暗同色,与受光体形态近似。光与暗是固定不变的,受光体变化影子随着变化。如影随形,是对互相依赖紧密跟从的所有事物的间接描述之一。形影不离是因为光与暗对峙同在。物体在光下游走,暗借着影子变化着显形。从这个角度说,影子是暗的一小部分,暗是影子的巨大无形的整体。受到屏的干扰提示,我们感觉到暗的平面特征,实际暗和宇宙一样是有色而无形的。
要保护好真身,就要约束自己的幻影。幻影受到攻击,真身受到伤害。而幻影消失,真身也不存在。因此,拳家们提出,敌人不过是幻影,只要消灭其幻影,自然也就消灭了敌人。真身总是躲在幻影背后,在前台表演的常常是他们的幻影。这是比喻人们常常隐藏真实的意图,而在对手面前显露虚幻的现象。一旦戳破幻影,真身就被擒获。拳和脚以及身体的其它部位,都是敌人的幻影,
他们受本体的控制,服从本体的指令,按照本体的意志对敌人实施攻击。既然我们相信自身的精神力量能够战胜敌手的意志,那么我们就可以藐视对方的内在攻击力,而对其肢体当然就视若无物,而感觉其不过幻影的存在。
影子是对光物态本体的复制,是光作为永恒自然存在的主体对偶然一现的客体的虚表反映,如同人的主观意识对客观存在的宇宙万物的现象的反映。身正不怕影子歪的道理正是从这个角度提出的,也必须从这个角度去理解。
哲理散文:原来最艰难的不是放手
两个小朋友争玩具,本来是平时无人问津的玩具,却因为有了对手的介入而变得可贵起来,从暗抢到了明争的地步,最后以一方终于哭出声来结束。得到的一方得意洋洋地拿过了玩具,可是玩了两分钟便扔在一旁,玩具又开始恢复原来的状态,无人问津。
人们长大了也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却因为大家都喜欢而争来抢去,最后得到的人又不见得好好珍惜。其实我们真正想要的哪里是那个东西,不过是一种优于别人的胜利感罢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说最艰难的是放手,其实不是。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是拥有的还是失去的,最后总是会放手。如同那个颇具禅意的故事。一个苦者找到一个和尚倾诉他的心事。他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他说:“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和尚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苦者因为痛了而放了手,而得到那杯茶的人最终也会因为茶去杯空而放下。因此最艰难的不是放手,而是当时放手。当时的我们总是太任性,带着一股不能输的信念,不肯放手,一定要等到遍体鳞伤才肯放下一些东西,却为时已晚。
最后是关于前面故事的一点补充。两个人争玩具,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家中的长辈开始介入这场纷争。长辈们对姐姐说,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作为姐姐的孩子大概是听了太多次这样的话,终于爆发,大声地吼着“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让妹妹,为什么妹妹不能让我?”一屋子的大人被这句话噎到,无话可说。中国的家庭总是教育孩子姐姐要让着妹妹,造成的结果是妹妹总是因为有姐姐让着东西而不会争取,姐姐总是因为被家人压迫要让着妹妹而爆发,两败俱伤。如果这个故事放在西方,也许结果还是一样,只是家长们会让两个孩子打一架来决定最后的归属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