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恨散文

2020-04-25散文

  那天秋雨对我说,乎迟乎早的时候她来了,扯着夏雨的云来的,田埂上的景象迷住了她,那些赤膊的挑夫迷住了她,古朴的吊脚楼迷住了她,她说她来晚了,她又说她不该来,我知道此时的她心情很复杂。

  窗外有些微风,雨滴轻声的告诉我秋雨来了,我打开门出去迎她,却被撞了个满怀,原来她是和风约好了一起来的,我被秋雨和风的热情震住了,我们有20多年的交情,每次都是如此,你们的`热情哥懂的。

  匆匆行人中,有人穿上了外套,秋雨和风相互嬉闹,都说是对方的错,其实秋雨早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过,每次来都降温,是上面安排的,她也没办法。每每说到此,我都感同身受,你我都不是这样?每每说到此,她都满怀愧疚,高山的玉米还没收,烟叶要长霉,赤膊的挑夫也加了衣服……而每每我都会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是上面安排的。

  秋雨这次来,我发现她变了,变得忧郁和深沉,和风的故意嬉闹,我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20多年的交情,秋雨,你的心思哥懂的。你有恨,虽然我不知你恨什么,但从你用小手掌使劲儿地把我的雨棚当桌面拍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恨,那么深沉,那么猛烈。是20多年的积怨?还是盘古开天辟地来,上面对你太不公平?

  秋雨你恨什么,哥懂你的心思,又怎么去懂你的恨呢?

  柳树撩动着裙摆,身上却被你的泪水沾湿,秋雨你恨什么?是谁让你恨得如此决然,甚至有些不顾一切,是谁伤你那么深,哥不敢再说“哥懂的”。莫非你也想用恨打败我们20多年的交情,让“哥懂的”变成朦胧,甚至是陌生?

  平静的湖面,愈发显得你有恨,你的泪水居然可以激起浪花,有时候你也会咆哮,钱塘江水哥懂的。秋雨,你来了,秋风送爽没有你自然不行的,丹桂飘香没有你无法沉淀的,你该来,可是你恨什么?

  夜深了,你敲打着格子窗,你说你的恨哥该懂的,那夜你就在窗外,在窗外诉说着,诉说着你的恨,我才发现,你是如此深爱着这块土地,这里的风土人情。你怜悯因为你减产的老百姓,你同情因为你“秋风萧瑟”,你害怕因为你自己失去你迷恋的赤膊挑夫,你迷恋的一切。我才明白,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可是你的命运、你的使命上面决定了,你我都只是执行者。秋雨,你不该恨自己,你该恨的上面的决策,该恨的是我们,因为我们向你祈求的太多,你该恨我们,我们把担当让你一个人扛着。

  秋雨,你恨吧。

  我站在吊脚楼上,感受着你的润泽,可是你还在恨自己,对我们还是全心的爱着。你看到没有,有多少人在内心朝拜,你可以恨我们的。

  秋雨恨,朝拜的人们读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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