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滴落在时空的碎片的抒情散文

2020-04-25散文

  霜花又开的温凉时节,我没有思念,却任由你在心里肆意繁芜,就像一杯酒,酸与甜,忧与爱。

  羊肠小道的尽头,那一点墨迹,少了一点炊烟,平添了你一丝衰败。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中总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爱它,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无星无月时,才有勇气偷偷揭开一角,躲在墙角,让淡蓝的回忆浸满,知道呛出眼泪。

  泪水滴落在时空的碎片,折射出那个美好的流年。

  故乡的空气总是清新的,清晨随着那只大花公鸡的啼叫,转头看见窗外那棵满枝梨花的树,心中总有几分欢喜。爱与公鸡对鸣,引来家人一阵欢笑。“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公鸡的啼叫把一个又一个黎明叫的清爽百倍。

  白天的许多日子里,我们都三五成群的爬树,在清风中,抖落一串笑,摇晃着满地的繁花落叶,一地缤纷;几个贪吃的孩童看着满枝的`桑葚,也顾不得大人们的恐吓,摘到就往嘴里塞,还不时念及下面的小伙伴“接着,这果子真好吃。”吃得满嘴通红之时才想起母亲的搓衣板,父亲的皮带。小姑娘们便站在树下抬头信目观看,垂挂下一串串的璎珞,摩挲头顶。夏天的时候,水汽氤氲。“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总有几只小飞虫在光影里乱飞,满园花香扑鼻。树下有两个老人坐在那下棋。乡村的日子多了一份悠闲从容,无拘无束,相信美好的存在,每一句质朴的问候都让人感动,溢满胸膛的的是纯纯的乡情。

  后来,我的桑葚尘化了,只有电线杆上干枯的老藤上挂着一只硕大的丝瓜,中部空空,就像我的记忆,似乎是镜花水月。我便如屋檐上那只老燕,寻寻觅觅却找不到原来的家。

  于坚说:“我的写作让我觉得在说谎。”当我看到那绕村而过的小河浑浊寂静,穿村而过的小径罅然洼然,附带一路野草时,我才明白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悲伤,我才赞同刘程亮那句“我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曾经的生活有一天会需要证明。”/

  当透过那紧锁的大门中间的狭缝,看见里面的野草疯长,看到门帘上厚厚的一层蜘蛛网,我才明白百家饭的滋味我一生再也尝不了了。

  当一切美好消失,当一切纯真失去,留下仅有的淡漠和悲哀和枯藤老树昏鸦,自卑的心灵偶尔抬眼看见别人眼中的同情和嘲笑,赤裸裸地宣称“你在说谎”时,我们便没有了底气去怀念小桥流水人家,没有底气去辩论这儿有多好。

  心热如火,眼冷似灰。梁鸿说:“中国在梁庄”,中国的发展与农村的发展紧紧相扣,何时,破败的村落才能恢复往昔的神韵,让更多的农民底气十足的对城里人说:“我来自美丽的农村,那儿有白鹭齐飞,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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