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冬至温暖散文

2020-04-25散文

  老人们说冬至交九,意味着数九寒天的到来。以下是小编分享的关于冬至的散文,欢迎大家阅读!

  情暖冬至

  冬至是一年中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每年的12月22前后便是冬至日。冬至这一天将是北半球白昼最短,黑夜最为漫长的一天,过了冬至这一天,白昼将逐渐变长,黑夜逐渐变短。从冬至开始将进入“数九”,冬至日也是“数九”的第一天,是一九的开始。塞北农村开始杀猪宰羊,进入冬藏,冬至这一天有吃肉、包饺子的风俗,俗有“冬至不吃肉,冻掉脚趾头”的说法。

  【题记】————

  哼着小时候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犁牛遍地走”那古老的歌谣,驻足季节轮回的山口,独身矗立在山岗上,任那呼啸的山风抖落落日的余晖,我深情地对寒冬做一次多情的回望。不觉中我深冬的脚步已迈进了冬至的门槛,感慨白昼之短暂,更觉得黄昏中我的身影被阳光拉的更长,歪歪斜斜,如影随形,在坑坑洼洼的起伏跌宕中随风飘散,在呼啦呼啦的疾风尽吹中淹没影踪,我的思绪也随着被拉长的身影,深深的将那冬至美好的记忆唤起。

  冬至在一年的二十四节气中,属第二十二个节气,这一天白昼最短,黑夜最长,从这一天开始进入“数九”,正式进入寒冬,是一九的第一天。冬至也是中华民族最为传统的节日之一。冬至之日,在塞北农村中人们很是讲究,俗有“冬至大如年”之称,农民用一年辛勤的劳作,开始宰杀喂肥了家养的猪羊,将宰杀的猪羊用大锅扣在院落的阴暗角落里,用雪厚厚的覆盖着进行冬藏,为日后解馋和过年做好准备。冬至之日,北方塞外俗有吃肉、包饺子的习俗,俗有“冬至不吃肉,冻掉脚趾头”的说法,可想塞北之地有多么的寒冷。

  冬至这天的黄昏来的太早,仿佛午时刚过,天就渐渐地暗了下来。村落里炊烟四起,徐徐升天,灯火通明,鸟儿叽叽喳喳在院落中的树枝上盘旋,飞来飞去,准备在静夜的寒风中栖息。宰杀后猪羊的男人们,围在火炉边,抽起了旱烟,拉起了家常,喝起了小酒;闲不住的妇女们将和好的面团,揉来揉去,搓成圆碌碌的一条长线,用快刀截成无数个小段,撒上薄面,用手按成圆形的面球,在案板上转动着擀面杖,娴熟的转动着手中的面球,饺子皮一片一片像飞梭一样铺满了灶台旁的案板,串门的媳妇们用筷子不停的把饺子馅塞进抡起的饺子皮里,鼓鼓囊囊的放满一撇又一撇。炉上的大锅里冒起了热腾腾扑鼻的肉香味,羊肉炖萝卜,猪肉炖粉条,那是他们辛作一年温暖的向往,也是他们辛勤付出的回报。

  冬至大如年,冬至是家的节日,也是异乡回归的节日。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天南来北往的,东奔西走的都要为这个日子进行庆祝,都要在这个冬日里聚人气,庆团圆,近处的都要回归家的怀抱,远处的也要打个电话问寒问暖。正如远游的海龟,无论它漂游的再远,也要回归生它育它的那片沙滩;正如远方的游子,无论他身在何处,也要回归生他养他的那方泥土。在这个白昼最短的日子里,享受漫漫长夜中团圆的烛火,亲情的寒暄,啃上一块酥嫩的骨头,吃上一碗香甜的饺子,肉香中有亲情的温润,饺子里有撕骨的牵挂。

  回想起童年的冬至,有着我青涩美好的回忆。在山涧溪水结冰的深谷中,我和小伙伴去滑冰车,双手用冰锥轻轻的在冰上滑动,那冰车飞一般从高处顺坡而下,那种眩晕的感觉至今也难以忘怀。小脸被寒风刷的通红,小手被寒风冻得发紫,鼻涕被寒风吹直了也顾不上擦拭,等玩的尽兴后,就相约小伙伴去砸冰,那冰块透着寒气,用擦完鼻涕的手指去搬动破碎的冰块,手指一下子就粘在冰块上,扯下来的手指生疼生疼。把砸好的冰块放在长时间擦鼻涕黑得油亮的袖口上揽在怀里,一手提着冰车,一手抱着冰块回家。在晚上把冰块放在盛满凉水的杯子里,放上白糖,喝在肚里真是那个清爽,冰到心底,舒服极了。在那个没有肉香飘飞的岁月里,一杯冰凉的糖水也足矣让我现在回味无穷。

  冬至后日照时间一日一日长了,春日也一天一天近了,过了冬至这一天,白昼将逐渐地变长,黑夜逐渐变短。过了冬至,与其说是进入寒冬,还不如说是进入暖冬,它能给人以希望,给人以热情。劳作的人们一天天都有了盼头,开车的师傅一日日有了奔头,上班的人们一天天有了熬头,离家的游子们一日日有了回家的念头,辛苦一年即将有新的收获,辛苦一年即将有新的希望。西方的圣诞节就要到了,圣诞老人会送给他们平安和快乐,传统的大年夜就要来了,年夜钟声会带给他们吉祥和幸福。

  太阳到了冬至点上,在距离太阳最为遥远的冬至日里,虽万物凋零,寒风凛冽,可瑟缩中压不住生长的跫音;虽寒风袭袭,棉衣加身,可我的心里却温暖如春。冬日尚暖,情暖冬至,人心尚暖,回味无穷。

  冬至

  老家那儿出了个能人,是搞美术的。据说在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上贵阳进北京,边办画展边买画,轰动一时。为此作为乡土人才被安排了工作,还娶了个极其崇拜他的清纯女子为妻。他常为人作画,画的绝大多数是同一种景致。我也曾索得一幅,画面上的天空低矮而昏暗,软软地压在寒山瘦水上,没有庄稼的田地里无遮无挡,很清晰的看见那条粗细不均弯来拐去的小路。路是向一个村庄蜿蜒的,透过路口那一排扳起手指也能数清叶子的枯树,几间错落无序的房屋有些寂寥的立在那里,像是一位苍老的母亲在等着谁的归来。而此刻,一只昏鸦展翅离开路旁的那株老树,将最后一片枯叶振离枝梢,飘悠悠落下。一个头戴毡帽身穿棉袄的路人反脸看了眼,露出蓬乱的胡须和深浅不一的皱纹。他躬身往村里走,双手在胸前交错着使劲插进袖口,萧萧瑟瑟的样子。画以家为题,还附有一行蝇头小楷:冬至节已过,数九寒天来,归期尚有日,柴门久已开。

  说实在的,接过画很久了,我的心还是颤抖得停不下来。多么熟悉的村庄,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熟悉的旧事,许多年虽未想见,却又何曾忘记。这是关于家的,关于亲情的,关于日渐同化的世界里依旧独有的故土属性。当一个人感觉身冷的时候,他想得最多的是温暖的家,当一个人感觉心寒的时候,他迫切需求的是温馨的亲情,而冬至不论是四时的自然轮回,还是人性的生老交替,这当头都是最好的诠释。虽说立秋开始就西风渐紧,寒意日浓,但九月尚有秋老虎,十月还有小阳春。只有到了冬至,寒冷才不可逆转的往深处走,而自然界的冷总是左右着人的思绪,让你随之而冷,而渴望一种皈依。

  有着是“冬至是头九,两手插袖口”,在我老家那儿,小雪大雪的时节都还能将就过,可冬至一到,天气就干冷干冷的,风也像长了眼睛似的从衣缝里透进去死死地贴在肌肤上,让你不得不勾腰驼背地将双手互插于袖口。男人也女女人也好,统一以这种方式走进田间地坎,走过他们的柴草垛抑或篱笆围就的菜园。我们那儿吃水困难,特别是数九寒天,村里的井枯了,吃水得翻过一道山梁去河里挑。一早一晚三五个、十来个结伴而去,男的女的、大的小的一律把手在胸前交错着插入袖口,扁担兀自横肩上,两只桶一前一后颤悠悠的,却未晃落一滴水。这是多年来练就的技巧,靠教是教不会的,于是就成了冬至时节那道山梁上独特而醒目的风景。那年一位研究民俗的教授与我同去,目睹这种境状竟呆住了,后来他写了一篇介绍性的文章,将之称为一个特定地域里的民族文化,就如同印度人头顶物什一样。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冬至的寒冷逼出来的,或者说是老家人抵制寒冷的一种创举。

  我们村里被几座山围住,地形状如平放着和葫芦,庄户人家聚在葫芦底,一条路从葫芦口歪歪扭扭的延伸过来,路边田地里偶尔有一处青色冬萝卜,并不大,越发的就感觉萧条和冷瑟。偶尔有一个大人抱着手躬着腰朝前,一个小孩子以同样的姿势跟后。小村人少,外来的人也不多,老远的就能认出谁家的人或者亲戚,于是就听到喊抱柴将火烧旺的声音。我小的时候无数次帮人家抱柴燃旺火,但更多的是随大人赶场、放牧,甚至走亲串戚回来时迫不紧待地跑向那堆哔剥燃烧的柴火,不大会功夫,整个人就精神起来了。但那时只知道冷来饿来往家里跑,受到委屈找家人诉,并不大在意这种形式之下家和亲情更深更远的蕴藏,而这是足以影响人一生的结,也是最为真实最为妥当的归宿和依靠。

  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家那儿的人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他们都去了一个方向的林场,将粗大的苍木伐倒后运到山外的公路上来。由于离家远,每年栽种完庄稼出去,一直要到冬至过后,大雪封山,地冻天寒无法作业才回来。虽说常年在外,但走在进村的那条小路上的姿势一如既往,佝偻着身子,双手插于袖口,一副不胜寒的样子。这与我索得的那画一般无二,仅仅是行走的人多几个罢了。那一个冬至时节村里外出的男人几乎在同一天回来,他们抬着一副担架磕磕绊绊行走在田间小路上的时候,村里就有人哭了。那时我还小,具体场景记得不大清晰,印象中村口的一块空地上燃起一堆熊熊大火,却破天荒没有人去围守。据说被抬回来的那个男人是伐木时被冰雪滑倒而摔死的。此后每到冬至前后,村里无数人家一天要开门出来看几次,看那条小路上有没有行人,如果有人刚过村前那个垭口,他们一定要在寒风中看着,一直要看得清清楚楚,一直要看着走进谁的家门。“冬至节已过,数九寒天来,归期尚有日,柴门久已开”,也许村里那个搞美术的能人当时也开门眺望,也捡拾柴草燃旺火堆,也许曾经也在入村的小路上行走着被人眺望,因而那一大把亲情和乡情漫溢在冬至的日子里,就像为他燃起或他为别人燃起的火苗,一直炙烤着他,一直炙烤着他的画和他画的人。

  我索得的那幅画就挂在我的书房里,每每疲惫的时候往藤椅上一躺就能看到它,那山村怎第看都是我的家园,那画上的人怎么看都是我的亲人。只是家门应当开启很久了,亲人也踏上的归途,而在这个异乡的城市,在这开始数九的冬天,我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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