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花开不言花落的散文

2020-04-25散文

  到了初冬时节,北方的气温就明显开始下降了。随着寒流而来的便是那洋洋洒洒着的雪花儿了。她们扑簌簌着,一片又一片,纷纷扬扬着落下来,遮覆了房屋,也渐渐地铺满了路面。她们轻轻柔柔着,不说话,只晶莹剔透着脸儿,淡定着落地,似乎不痛,也仿佛懂了花落是宿命,是归期。

  该是染了这些花儿的清宁吧,这些天我也沉默着极少言语。时常隔窗望去,盯着那些花儿看得出神儿,我也时常在想,如果人生就这样恬淡安然中度过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也说,一个人的说话就会流出一个人的所是,或许隐藏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言。

  这些天,这些花儿一直淡淡地盛开着,而我也亦如雪花儿一样静默着,有种未曾有过的纯洁与冰冷。清早,爬起来,我就早早出门了,踏着软绵绵的雪儿,感受着她亲昵的抚摸,豁然我还真觉得那是一种无声的亲近。

  恋冬,几何时我好喜欢听雪花儿落地的声音,也好想冬孕写一纸柔情。可是那一年雪之恋,末次温习爱情过后,曾还舒展着的心情还是没能逃脱掉褶皱的命运。去年第一场雪落,我说,冬无言,花落无声,那些飘起了雪花儿的夜晚,我也不由得夜夜笙歌,也夜夜涂抹着那些染了悲伤的文字。我落寞了。

  人生中境不同景不同,当一个人的魂被征服,灵跳跃着释放出来的瞬间,这个人的生命也会有了异样的色彩。“奇怪,这几天的成全训练里,鸿妹怎么都不说话?”“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如此安静?”……见我整日不言不语,大家禁不住询问、猜测。淡然一笑,也顺势指指咽喉部位,我为自己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也顺理成章着继续放飞思绪,魂绕雪花儿了……

  生命中我似乎与雪有着不解之缘呢。每一次看落雪飘零,我都会触摸雪儿的心跳,似乎读懂了雪儿的心。我喜欢一个人漫步在雪中那种飘逸而又凄凉的感觉,每每那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其实孤独是种美。我也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奔跑在雪地里的场景,堆雪人、打雪仗,仿佛雪地里的胜利就是人生的告捷。

  这不,还在训练中的我,又情不自禁着想偷偷溜出去踏雪了。可是方圆人生,规则之内,就算有些迫不及待,可还是要等。“又在下雪!讨厌!什么鬼天气?”“越下雪天气越是生冷呢!唉,悲哀!”才一挨到休息时,急着出去看看雪儿的我,就听到了熟悉的抱怨声。径直走向院子里的那片银白,急着摸摸雪花儿的脸,我早置那些异样的声音于不顾了。

  静立在冰天雪地中,才一会儿功夫我就变成了一个小雪人儿。一朵朵儿的花儿包围了我,似嫁衣,洁白里透着仙气儿,晶莹里有着诗情。豁然,我觉得披了雪衣我很美。一朵,又一朵,雪花儿们依旧不声不响着落下来,原本六角形的她们才一落地就摔碎了,样子有些丑了,可是仔细聆听,她们并没有哭。

  人生中许多人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总会一句异样的责怪就酸涩了一份情,也总能一场寒凉就冷却了一颗温暖的心。世事无常,季节更替,有些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怕又怎么样?爱了又如何?雪儿都可以坦然面对一切遭遇,或踩踏或责怪,或击打或摧残……可我们呢?

  踱步雪中,看着雪花儿们悠然着飘落,我不由得在想,雪花儿的一生。人一生的寿数是70岁,强健的可以活80岁,这有着近百年的人生还常被人说成人生短暂,可是雪花儿的盛开与凋零只一瞬间,可是她却从不曾染上什么悲喜的颜色。雪儿似乎是洞悉了人间百态过后而有了生命成熟的表征,也仿佛淡看人生过后懂得了生命里生命平衡的原则。而我们人呢?许多时候我们还真是看不得云卷云舒,也看不得花开花落。脆弱着,人们通常怕遭遇逆境里的种种,想着黎明里的曙光却惧怕黎明前的黑暗。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明天训练结束,你就去看医生,这嗓子说话困难不是小事儿呢!”“对对!要不就输几天液,总之不能忽视呢。”这些貌似亲密关切的句子里流出一股子有些恐怖的味道,被环绕,欲逃离,可是又仿佛无处可逃。喜欢清宁,我好想一直呆在雪儿的世界里,那些关切的花儿开放的时候我也第一次有些茫然,有惶恐,更有些幽幽的酸涩。我也想说:“简单些,别复杂!何必要扰了心灵的那一份清宁?何必一定要夺了深处的那一抹灿烂?”

  人生淡淡花开,又何必追寻那些无关紧要的结果?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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