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儿归来的散文

2020-04-25散文

  2012年1月1日,趁着新年假期,我和丈夫还有我的妈妈,将女儿的房间彻底打扫和整理了一次。因为,她11年12月31日就踏上回家的火车,现在正归心似箭地往家赶呢。

  平时女儿在外读书,她的房间以及她房间里的设施都成了公用的了。平时家里来了客人,需要住宿的,都由她的卧室来承载接待任务。学习桌也成了我外甥周末来家的临时学习场所。她卧室的衣柜则全被我长长短短的衣服给占领了。

  现在闺女就要回来过寒假和春节了。若是不尽快在人家赶回之前完壁归赵的话,那么,闺女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触景生情地产生被家抛弃了的不良感觉的。那还了得?

  因为有了这样的自知之明,我在接到她归期报告的那天,就开始了专项治理整顿行动。

  先是将满满的一柜子衣服,拖拖拉拉地调走。能合并到我自己柜子里的,马上尽力地整合过去,实在无法挤进去的,则暂时妥善安置到它处。总之,是不能继续侵占闺女的'领地了。至少,在她假期间是要退让一下了。

  经过杂乱无章的战斗,到2011年12月31日晚睡觉前,已经全部撤离,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了。

  2012年1月1日早起,听女儿在电话里报告说,上午9点多就到哈尔滨了。我和丈夫以及我的妈妈既有即将久别重逢的喜悦,更立刻产生了做好准备迎接宝贝的紧迫感。

  丈夫摘下窗帘,我迅速将其浸泡在水中,翻过来倒过去地清洗干净,再给挂上去。当然是希望它们头脸干净地面对我归来的宝贝闺女。

  我又扯下原来的床单被罩枕套,换上早准备下的崭新的装备。

  然后,将女儿到家后换洗需要的内外衣,按次序叠放和张挂在清爽的本来属于闺女的衣柜里。

  接着,丈夫已经将在阳台睡了半冬天的折叠床搬回客厅,我们一起动手,将它擦洗干净,终于铺垫成刚刚从闺女房间里战略转移出来的妈妈的眠床。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折腾,宝贝的闺房虽然依然简朴,却也是旧貌换了新颜。开始静静地等在那里为闺女服务了。

  晚上7点多闺女在表姐的护送下顺利上车。

  哈尔滨到家的这一段路,能顺利买到硬座车票还幸亏了闺女的表姐。清楚地记得我女儿在电话里毫不掩饰钦佩感地对我说:“妈妈,我姐可真厉害,真有办事能力,别人排队两个小时都买不到票,我姐两分钟就搞定了。”不轻易佩服人的女儿都佩服的人,我当然一样佩服和感谢。我说:“闺女,你姐的确有办事能力,同时,因为你能调动有能力的姐姐为你办成事,所以,你也是能力不差的。”

  通过这件事,我欣慰地感觉到了凡事都有利弊:第一、虽然现在都是独生子女,有些显得势单力薄,但是,却因此缩短了表亲姐妹兄弟间的距离;第二、中国特色的所谓春运,一票难求的局面,的确很令游子望回家的路而生畏,但却从另一方面锻炼了面临困难的人解决困难的能力,更使回家的分量因加重,而让人尤其懂得了珍惜。

  丈夫为闺女切好了牛肉片且精心地用相应的调料喂上。

  因为突然从清闲的状态返回忙碌,吃过晚饭不久,我就有些困了。丈夫说让我和妈妈在家等着,闺女2日凌晨3点到站,他一个人接就行了。我不肯,他让我先睡,到时叫我。

  当我自己醒了的时候,问电脑前的丈夫,他说1点50分。躺在床上假寐的妈妈一听,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我们让她好好睡,她却说睡不着了。

  我和丈夫穿戴上平时很少穿的厚厚的防寒衣服,抱着给女儿穿的棉大衣准备出发。

  担心下楼晚了打车不好打而耽误了接车的时间,我和丈夫2点20分不到就下楼了。

  我们没有私家车,丈夫单位的车虽然招之即能来,了解情况的有车的朋友也不招自想来,可我们却不愿意为了自己方便而给他们添麻烦。连女儿都说:“打个车回家就是了,正是睡觉睡得香的时候,天又这么冷,最好别小题大做地麻烦人了。如果你们答应的话,我自己下车回家都可以的。

  我和丈夫虽穿得像两只臃肿的北极熊,但是,出了门,还是觉得冷气一下子就穿透了身上的衣服。夜晚的冬天的确是尤其寒冷的。

  好像故意考验我们似的,平时在门口成排等客的出租车,此时此刻,一辆不见。我们拐了一个弯儿,被马路上寻找客人的出租车发现了,看不清车型颜色,却被其明晃晃的眼光照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司机按着喇叭,意思是想打听一下我们是不是要坐车,我和丈夫不停地向车的方向招手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我们身边。

  棉衣令上车的动作有些迟缓,笨拙地在座位上坐下后,丈夫说:“火车站。”车就开跑了。

  为了赚几元或者十几元钱,一夜不睡觉等着接送站,出租车司机也真不容易。

  到车站候车室时,才2点26分。

  我和丈夫靠在夜晚因为人流稀少而显得更加宽敞的候车室的暖气旁边,边看着墙上的表,边等。

  3点01分,南来的列车正点进站。

  我和丈夫都有些激动,一起朝12号车厢的方向奔跑过去。

  看到女儿和同乡时,他们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丈夫立刻跑上前边喊着女儿的名字边一下将张开的大衣穿在女儿身上。

  女儿边说着不冷边挽住我的胳膊,往站台外走。

  出去就被的哥拼车到他已经有一位客人的车上,而且还多要了一块钱。觉得他们实在不容易。我们没有反对他拼车也没有拒绝多交一块钱。

  闺女跟我说:“妈妈,真是谁都不容易啊。”

  我赞同。

  下车刚进家门,妈妈喊着我闺女的名字,便开始抹眼泪。闺女连连喊着:“姥姥,我都回来了,您别哭哇。”我说:“你姥姥这叫喜极而泣。”

  随着一声家里的关门声,我把闺女上学的那座城市,从心里放了出去,也算给那个城市一个月的假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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