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树散文

2018-08-03散文

  无风的时候,听一棵树,便有一种声音从树体内潺潺流出。水质的声音,迥异于咆哮的江和奔腾的河,类似一段曲折蜿蜒的清泉,汩汩涌来。顺流而下或逆水而上,便轻易地,接近了梦与醒,忧与欢,或一生中明亮及阴暗的部分。

  这种声音幽婉地横在黄昏的唇边,以及曾经和现在、今天与明天之间,一支优雅的曲子。用心听才能听懂曲子,是另一块空地。为我的倾听留下了一切。

  无数黄昏,像阴影的翅膀,纷纷栖下,在一棵树上,汇聚成一簇幽暗的光影。树体内的声音是黄昏滴响的声音,一滴撞击着另一滴,以悠响弥散出岁月的苍茫,以回声寻找大地的辽阔。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陶潜有言:“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苏轼有云:“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历史如河,岁月如歌,而树里也深藏着一条历史的泉流,汩汩流淌,以悠响弥散出岁月的苍茫,以回声寻找大地的辽阔。江河见证了历史,树见证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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