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夜郎,是一种情感的需要。
夜郎在新石器的灰堆上安营扎寨,在大山流水的绵延中哺育繁衍。用一朵花,献于它的头顶,请一朵云,带它飞翔。用一段舞,献于它眼前,用一支歌,悠扬于它耳畔。夜郎的确是这样,我们只能够在野花里看到,只能够在白云里看到,只能够在舞蹈里看到,只能够在歌声里听到。
史书里看到它骄傲如水,一路流去,蜿蜒至今。再次翻阅西南史料,再次描绘夜郎古国。线装的书,散落四方,拿书的手,不能自已。
夜郎的旌旗招展着,一缕来自坝子的风吹进部落。那些王子手执弓箭,猎来野味,摘来阔叶,席地而坐,微笑着逐渐消散,这种沧桑的瞬间,我们如今只能从想象中获得。铁马兵戈,喋血厮杀的描述,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的回忆,在谁的话语里流传?放眼远望,可乐这天然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夜郎王在一万座大山相连的地方,营造宫廷,繁衍子孙。享受天籁之美,人伦之乐。
我们依稀看到炊烟漫过来,流水漫过来。因此,只要可乐的大地仍然存在,流水仍然存在。夜郎就注定要以神秘的姿态洞穿历史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