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如太阳一样热情的交密人散文(2)

2018-10-01散文

  隆重的夹道欢迎仪式结束后,全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踩鼓广场上,大人们兴高彩烈地又是打糍粑又是摆长桌宴,小孩子们像轻盈的燕儿,在人群中穿梭。置身于这么多动人的笑脸和热糍粑的团团包围中,大家的心都被感动得骤然沸腾。不知如何倾泻满腔激情的我,突然发现一文友已换上的苗族服饰,瞬间茅塞顿开。身旁一位水灵灵的苗家阿妹,听见我也要打扮成她们的模样,高兴得立即拨开众人,领着我一个劲地往家跑。刚走出十余米,我们便被几位阿嫂堵在了广场出口。我听不懂苗族语言,但从她们的表情和语气来判断,我感觉似乎在激烈地争论些什么。想着即将开始的欢迎晚宴,不便催促的我,心中有些焦急。大约延误了10来分钟,我们才得以启程。途中,因阿妹家离广场有些距离,担心误事的我几次欲返,都被阿妹明媚的笑容和暖洋洋的话语打断。

  在阿妹家的吊脚木楼上,我们再次感受到交密人炽热的温度。一进家门,坐在堂屋右边厢房火盆边用餐的阿爸,便立即举起酒杯再三相邀。闻声从堂屋左边里屋赶出来的阿妈,也一叠声地请我们一起共用晚餐。在明白了我们必须及时归队的理由后,把一张脸笑得似盛开菊花的阿妈,才翻箱倒柜地找出所有服饰,给我梳妆打扮起来。阿妈递给我一面圆镜,便开始悉心地为我梳妆。她先将我的头发用胶圈全部扎在头顶,然后,用一大把黑线做的长马尾捆绑起一并梳理。梳着梳着,阿妈可能感觉头发不够光亮,便叫阿妹取来发油,尔后一边抹油一边数落:你们城里人天天洗发,把头发都洗干了,多可惜呀!那充满慈爱的语气,如三月里的小雨一般,能松软人世上所有板结的土地,滋润着我的心田。梳顺头发后,阿妈将我的头发和黑线马尾一起挽在头顶,盘成一圆形的发髻,然后用发夹固定。卡发夹时,阿妈的那双手,下得很轻很慢,尽管她已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我“不痛、不痛”的回答。约摸30分钟左右,发髻终于成型了,阿妈从我身后转到身前,认真端详了一阵子,又拿出一颗丝线,蘸着发油细心地从下至上,在我的头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扫过,直到头发变得油亮光洁,一丝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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