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路口,那一片海散文

2018-11-06散文

  下一个路口

  站在落红纷飞的路口,浮华落尘,猝不及防。2011年的时间跨过了炎炎的仲夏到达这个浓浓的深秋,风动云疏,落叶曼舞,那些疏影横斜下斑斓的心,被风掠起,一抹深浅,轻轻开启。

  这深秋的夜色,油然而生的是浓浓的陌生感,仿佛自己离开了很久,城市里很多都是陌生的人群、又或者是陌生的表情。那些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长大、变老的那群人一定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特别是在夜晚。

  此刻,周围那些老房子已经拉灭了灯火,白天他们拉胡琴、下象棋、打瞌睡的地方,此刻正来往着金色的车、银色的车,车里上上下下的男女,头都仰得很高、仿佛从没有经历过拉胡琴、下象棋、打瞌睡的过去,这些面孔,白天的老人一定看不到,就像这些面孔也看不到打瞌睡的老人一样。

  也许在很多城市,都有如此不同的两张面孔。我到底是哪张面孔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朋友们又都是怎样的面孔呢?几年后、几十年后,他们和我又都是怎样的面孔呢?我不敢这么想下去。

  我沿着街灯的倒影一路滑行,我想数数这条街上到底有多少棵跟秋风搏斗依然挺绿的树,呵,也许只有像我这样无聊的人才会关心,这条路到底有多少棵这样的树!

  其实这样也好,每天都出来走走,不至于会忘记这个城市、或者被这个城市所忘记。

  秋后的树在街灯的倒影下显得很美,枝枝桠桠勾勒着夜的地面,天空如果再起一点微风、那样的画面就会有一点动感、一点声音。我慢慢的走着,仿佛这个喧闹的城市只有我一个人,只是我一个人慢慢地走、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一切都是安静的,单色的,街边的小店也已没有了灯光,能听到的只是小电车轻轻的轴转,然而,就在自己独品宁静的时候,一位女子迎面走来,走的有点快,我想,她在赶着一个约会。我们就像空气擦身而过,街灯下树的倒影模糊了她的面孔,我停在了原地,回过头,看那个女子脚步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她的背影快速地从我的视线中远离,我想,在下一个路口,她该转弯了。

  路灯的光隆隆地倾泻而下、我被笼罩在无限的光明里,看来她真的是在下一个路口拐弯了。

  我被钉在了原地、朝前迈不出一步,仿佛深渊;

  我被钉在了原地、往后退不了一步,仿佛大海。

  突然感觉真的是人生如戏,如果,我也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的话,也许,我应该走过去,叫住她,起码问一问,她的名字。

  但是,我又何必知道她的名字,我和她共有的回忆、唯一的见证已经在不经意间刹那擦肩而过了!这也许也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当不想让我想遇见她的时候遇见她时,又何必苦苦地找寻答案呢?

  下一个路口,是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

  下一个路口,我曾经等了她无数个夜晚;

  下一个路口,改变了我,也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没有下一个路口,我不知道此刻身在何方,但是又偏偏在人生的下一个路口,我酩酊大醉了。然后,寂寞不再寂寞、孤清不再孤清,世界像万花筒一样每瞬发生着难以置信的改变,我也像万花筒里那片红色的小玻璃糖纸,变化着不同的身姿,配合着每一片小糖纸,做出一个个新的镜像。

  而她,那个没有姓名的女子,也不过是偶尔挤在我身边的一片小糖纸,一刻地走来、一刻地走去,曾经和她组合过一个奇怪的镜像,却被迅速翻转。这如此光溜溜的路面确是留不住往来的脚步、也留不住往来的灵魂,这就是所谓的过客吧。

  那一片海

  很久没有去看那一片海了,也许是太累了,心情莫名的时好时坏,有时特别想在海边走走,就自己一个人!沿着暮色天际款款而行,聆听海的声音,看那潮起潮落、风起云涌,也许心境就会少了那些奇怪的冲动和激情。浅褐色的礁石沉默不语,任浪涛涌来,拍打击起层层浪花,千年未变,阅历沧桑转换,无语胜万言。

  命运画好的圆圈,世事的跌宕起伏,就犹如那波来浪去,这时,只需要静静地看,痴痴地听…

  一直梦想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清晨醒来,如此的静谧,第一道曙光穿透帘幕缝隙,洒落一地橘子色,站在帘子后看海,大海初睡醒,睁开醉蘸的眸,风轻云淡,海天一色,蓝的纯洁透明,蓝的恬静美丽。

  站在海边,回忆起曾经有过的温暖,疏疏淡淡,柔柔袅袅,浩渺烟波幻化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我们错过了最初的风景,遗失了记忆里最美丽的相遇,日子叠着日子,问题叠着问题,平淡而简单地重复就是生活的真谛。

  一些人,一些事,在生命中不断地进来又离开,不断地得到又失落,曾经说过要相守一生的人,早已天各一方。因为痛过,所以没有办法忘记;因为爱过,所以没办法恨起;因为刻骨铭心地泪流过,总有一次哭泣能让自己瞬间长大。就且让这心碎了,碎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和成一颗新的出来重新加载。缘份若是多余的,那就选择放弃;既然选择放弃,那就选择遗忘。淡然对待是是非非,微笑面对失败和挫折,心更加清澄,情更加笃厚。

  因为梦想,因为生活,孜孜不倦地找寻着自己的方向,而现实却悄无声息的一点点逼近,然后碰伤,偶尔迷惘。固执着说不累,固执着说坚持,幻想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我有一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举目看着阳光在海面上铺成的红,像是青春被执着酌伤成的痕,凝绪沉沉,想找一个可以渲泄积郁的地方,泪流后仍会继续前行。且在这时狠狠地收拾一地的狼籍,唱起自己喜欢的歌曲,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吧。

  那一片海云淡风轻……

  人生的书笺,只有懂你的人才能读懂,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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