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素描的女子散文

2018-11-13散文

  夏天,午后,喜欢这样的时候,一个人静坐在小河边柳树下的石头上,看河水从眼前缓缓的流过,那河水里光怪陆离的缤纷色彩以及交错纵横的倒影,都会随着河水慢慢的向前流走,无需挥手,亦无需挽留。

  好像时光的云烟一样,轻轻的掠过眼前,如一阵风一样掠过平静的水面,水面上荡漾着圈圈的涟漪,小小的微波向着岸边欢悦着,拥挤着……顷刻间,风停了无痕,就恢复了原有的平静,随风而来的阵阵花香也慢慢的飘散远走,看不到影踪。

  在这个时候,我会想起许多事,许多人,而始终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出现的,就是她瘦弱、单薄、楚楚可人,对着莲花湖翠绿待放的荷花,喃喃细语的女子,我听不到她的心声,却能从她那痴迷的神态里读到一种深情、一种眷恋、一种极致的完美。于是,我会联想到扮演林黛玉的陈晓旭,也会想到张爱玲、席慕容,还有现在的雪小婵。这样一个追求极致完美的女子,内心是怎么的一尘不染?我不懂安妮宝贝的爱情缠绵,也无暇赏识琼瑶那种纯情的眷顾,但我看到一个实实在在的完美女子在我眼前时,我只有用心去聆听她的心语……

  我知道她是一位用文字写意生活的淡雅女子,表面平静如水、矜持冷漠,内心却敏感孤独、温情浪漫。她的脸上总是写着浅浅的忧伤,即使在最开心的时候,那一丝淡淡的忧伤也附在眼角眉梢,她总是悄悄地、静静地,不管是行走在路上,还是独处时,眼睛总是忧忧地凝视着,那一份专注、一鸿惊艳,只为心仪的远方;那一份心事、一泓情愫,只为虚构的涟漪。这撩人心魄的情愫,萦绕着我,追逐着我,凝聚着我的生命。她有汉女的苗条妩媚,有唐女的丰腴和大度,有宋女的哀怨和柔美。我们相遇在花季的五月里,相识在网络的键盘上,相知在随意的文字中。

  那些微凉,是初秋的遐想,那些微幸福,是邂逅过的温暖。

  有人说女人如花,她就是一朵莲花,心思如莲,细微乖巧:她只愿为一人开放,吐尽最后一缕幽香,直至成为一颗芳魂。有人说女人似玉,那她就是一枚紫色水晶,晶莹剔透,温润如脂。

  有人说女人如歌,她就是一首古典、舒缓,且恬静骨感的乡村小调。有人说女人如烟,她就是一缕飘着淡淡生活清香的饮烟,在锅碗瓢盆的杂乱里,依然保持一种淡雅的清香……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平静。但一个人若牵念或寄怀某件事或人时,这样的黄昏就有点薄薄的凄凉。

  我曾拥抱过她,她是冰凉的,让人感觉是在拥抱一个影子,一个虚幻不存在的梦想。我曾吻过她,她的唇也冰凉,仿佛是清泉里浸了许久的翠玉,顿时让你的热情归于平静,而且摒弃了一切杂念。她永远不会归顺和被驯服,她喜欢的是那种孤单的与世隔绝的澎湃,或憔悴,无关他人。她看到,她在倔强里兀自丰美的光阴。这光阴里,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某种质地的丰盈和美感。这样的女子,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冰心曾说过:“墙角的花,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心中充满爱,而身边没有爱的女人是忧怨、冷傲的,如一株雪地里的梅,冰冷的美丽掩饰不住内心的灼热。她们孤独着自己的美丽,忍受情感的贫瘠,但内心深处永远呼唤着真情,期待赏花人目光流转处的那一点惊喜。

  穿行于风尘俗世,轻吟着平仄流年,习惯了在淡淡的疼痛中寻找真实的自我。是谁说过:人世间有一种相逢,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里,不用回过头去,却会留下瞬间的惊喜。

  纵是的,茫茫人海,知遇着,就是美好;感念着,便是幸福。

  轻拾岁月,那些击节而舞的韵,那些踏水而来的歌,那些懵懵懂懂的情,那些挥之不去的念,终是淡然成回眸一笑,洇染了云卷云舒。

  她自己说,她的质地就是一块老旧的棉布,上面布满了丝绸一样的光阴,又惆怅,又声色,开满落拓的花朵,放逐着,拂渡着,沉沦着,带着些许的风骨,些许的清醒,些许的跋涉,些许的滂沱,沉醉不归。

  她在这令人万分喜爱的质地里将自己缠绵成岸。岸边有水,水里开满花朵,她在岸边每日里嗅着沉沉的花香泅出一些别样风情,这些,都不去收拾,她只管在岸边“听香”。

  这一世,不修情色,无论怎样无法被抵制的诱惑着的情色,她都不修,她只想把这一日一日在簇簇盛开的烟火里开成一朵莲花,再把这莲花放在她的情色里染,或者把她的情色放在莲花里熏,直至光阴的尽处,看那一刻立着的是莲花,还是情色。

  那一刻,应是落定。于光阴,于生命,于与她有关的所有,都在损伤或圆满里落定归寂。

  诱惑,就是看得到,又看不到。这就是折磨,欲望会因此而变得可有可无。

  我成不了佛,也悟不出道,只会在这夏天的黄昏,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河水打着旋,滚着沫,不停不歇的向东流去,怅然着,心酸着,也温暖着,去想很多事,还有那个想爱却不可以去爱的女子……

  有一天我会忘记她,没有很期待,也没有觉得失落,只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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