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往昔散文

2018-11-24散文

  从田野走过,不时有尖尖的东西硌脚,弯腰一看,是刨剩余的豆乍。原来脚下是一片宽大的豆地。这一下让我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上小学时,都分成“机关上”的和农村的孩子。农村的孩子又有些心理上不平衡,常有那么三个五个爱闹事的,见到“机关上”小一点的孩子,总要闹出点名堂来!我上学时,偏偏就要穿过北街,走过北关,跨过北桥转弯向西才到家。很小时就有大孩子们提醒过,走了两趟,没有遇上危险,就觉的没什么可怕。在第三趟时,发现有三个小个子,上来就要书包,让把铅笔刀给他们,本来看他们个小也不怕,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腰里都藏着小钢丝绳,并且还有战术按排,老往你身后找便宜,战斗中,我脸上,手上都被打起了一条条伤痕,棉帽也没看见哪个孩子藏了。回家后,母亲告诫我以后要绕远路。

  从此,我很少在北关路过。上初中时,北关里的一个同学邀我去他家玩,我才真正走进北关,清楚的了解北关,这里就那么几个孩子坏,特别是六狗子兄弟们和另几户;当然,还有人家的兄妹常常对自家做坏事的兄弟进行责怨。

  走进同学的家,三间桶屋,迎门就是大棺材,两面是床,有个老奶奶笑着问了我几句话。棺材就是为她准备的。我们就要下田了,老奶奶让我的同学在棺材里拿个煎饼。同学费力的掀开了棺材盖,拿了一个,小弟弟上来了,老奶奶说:“你不要吃,你哥是要下田干活去。”小弟弟缩了下去。同学盖好棺材,掰了一半煎饼给了弟弟,我们出了门,后面传来:“早点回来啊!黑蛋。”

  原来我的同学乳名叫黑蛋啊!过去常常听到有一个母亲站在高隘上象唱高音似的喊:“小黑蛋!回家吃饭!!”我一学,我同学也笑了。

  田野里的空气那样轻松,天空那样的高,上看,又好象一层一层,只要你用力用心去看,好象还能穿透一个空间,看到另一个空间去;河水那样的清,晶莹剔透的泛着那些金环银花,稍有转弯,又撤开歌喉唱个没完;田里那大片大片的壮稼都已成熟,给人带了无尽的喜悦。

  同学问我:“你饿了吧?”我以为他要给我那半块煎饼吃,忙说:“不!”“我知道,你们都吃三顿饭,早饿了!跟我来”说着向一块地瓜地走去。

  “这里的苗芽还是我拔来的呢!你们不懂,这叫252,特别好吃。”说着,在好几株上扒出来好几块,并说:“别把主苗扒断,它还要供给剩下的地瓜营养呢。”

  他把地瓜装进粪积子,其实叫它粪积子,可并没装过粪的,也可能这种工具最初是为拾粪创造的:样子象个长把拉圾搓子,是用条子编的,好背好装,干农活特别顺手,因此,是这片农村特别普及用的农具。我们走到一片坷垃地边,他说:“你去搬土坷垃,我去弄点柴草。”我纳闷的想,土坷垃怎么烧啊,但还是搬了不少。

  回来把土坷垃围好,先烧,说一定把土坷垃烧红,烧透后才放上地瓜,埋好。我们就先去打了会猪草。他问我:“你想要蝈蝈吗?”我反问:“哪有?”“你听!”说着向一大片豆地走去。

  我也听到一个蝈蝈在叫,赶忙冲了上去。但是什么也没抓到。回头一看,同学还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细细的观察,在那虫又叫时抓到了。他马上弄来一根高梁杆,两面去下两条糜子,在上面做成箍子,套在蝈蝈勃子上拉紧,插在地下,接连又抓了几只后。又弄了些糜子,先编成两个小蓖子,穿插着扣在一起,做成一个鼓鼓大肚而又翘着八角、美观灵巧的蝈蝈屋。真叫人惊叹不已。他马上让一只蝈蝈住了进去,又走到河边菜地,揪了个南瓜花喂上说:“回去喂上一个辣椒,它就更肯叫了。”

  太阳快要下上了。一阵晚风吹来,那样清凉透爽,那样让人心悦神酥。我们把地瓜扒了出来,让人感到香甜的幸福,轻松自在的快乐。他又给我弄了些糜子,回家编些蝈蝈屋。并约定周六下午,再来此地相会。各自回家了。

  周六下午,我前去找他,不知何因,他没复约,我就到地里捉了一串蝈蝈,并编了两个蝈蝈屋。带着喜悦成就感,往回走时,在一个桥上,与六狗四个人遭遇,自然又是一场战斗,结果,两个蝈蝈屋被抢,一串蝈蝈被他抢去,抛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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