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我的散文

2018-11-26散文

  午夜,感觉右眼狂跳不止,男人开着车,几乎是一路飞驰地往家赶。打开门,却看见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脑还开着,音乐也小声地开着。男人倚在沙发前,手轻轻地拂过女人的头发。女人面色暗淡,眼角未干的泪珠里,写满了女人深深的落寞。

  轻轻地走进卧室,孩子们早已熟睡,露出的甜甜笑脸,令男人忍不住摸了摸孩子们的头。轻轻关好门,男人把拿出的一床被单,给女人静静地盖上。一首蒋雪儿的《谁在意我流下的泪》反复播放着,女人最近老反复放着这首歌,男人也已熟悉了这首歌曲。

  习惯性地,男人来到电脑旁,准备先关掉音乐,看看新闻。女人的空间日志没退出,一个很吸引男人眼球的标题——《如果没有我》,令男人禁不住一改往常,继续看了下去:

  如果

  世界没有我

  我相信

  你会过得更快乐

  有我的生活

  你无数次无情的拍桌

  那牵强的演说

  更让我心寒失落

  我的沉默

  并不代表我的软弱

  互相的折磨

  也不能让彼此解脱

  带着沉重的躯壳

  我时常在死亡线上反复思索

  为何风雨中我们一起含笑走过

  十年后的你依旧要百般向我挑错

  由爱情转变亲情的生活

  是否已让你麻木太多

  在外辛苦劳作

  其实我也懂得

  我们共同的承诺

  你可曾还记得

  如果没有我

  年迈的父母牵绊我

  幼小的儿女需要我

  生活每天都在现场直播

  我不能就这样丢掉自我

  适时释放所有的困惑

  重新找回自我

  为自己好好生活

  男人,少有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出去请客人吃饭前,也忘记了是一件什庅小事情,男人因此对女人拍桌,对女人大声嚷嚷了几句。如今的女人,不知何时学会了辩驳。男人性子急躁,心情稍有不顺,就会迁怒于人。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事后,被伤过的女人,却会因此难过的数落他好几天。

  男人几乎从不看女人的日志,女人不在电脑旁时,也常常习惯性地关闭自己的日志,这次意外地窥视到女人的心情,男人不自觉地叹口气,摇了摇头,如朋友们所说,真该反省自己了?

  再次坐到茶几前,男人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他的最爱——铁观音,虽然,刚刚为醒酒,已与客人同饮了数杯铁观音。男人高兴与不高兴时,都喜欢坐下来喝茶,静静地品着茶韵的同时,还可以想很多问题,与人一起讨论。但男人喝茶有个习惯,很少一人喝茶,除非在特别的时候。女人在时,也一定叫上女人陪着,一起讨论工作和家事。这次,男人依旧给女人摆上了小杯,独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思考着……

  女人翻个身,嘟囔一句什么,又突然跳起来,“你,回来啦!”“在沙发睡觉,会感冒的,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再进房去睡吧!”男人随手给女人递上了一杯铁观音。睡醒后的女人,看了一眼男人关切的眼神,接过茶杯,细啜一口,入口时虽觉微苦,但舌根轻转,顿感茶香醇厚甘鲜;缓慢下咽,回甘带密,韵味无穷。

  女人不爱喝铁观音,口感带甜的人参乌龙茶才是她的最爱,一直认定铁观音除了味苦,仍是味苦。抬手提开壶盖,确实家中原有的铁观音。

  此时,女人一边品着,一边想着这千变万化的铁观音,大多的茶都离不了苦味做底子。而所有的幸福,不过都是这苦味做底,才会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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