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免费的散文

2018-11-29散文

  今日的天空很蓝,没有一片云彩。风,吹走了一连几日的阴雪天气。久违的阳光,让人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中午做完家务,便出门,准备去书店。在公交站点等车,等了很久,在我之后相继来了几个人,每个人都在不停的看表。似乎,只有我是一个不着急的人。

  我喜欢坐公车,尤其是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有些时候,为了能得到空坐,不惜多走一段路程。我觉得透过车窗,看着路边的行人和街市一点点的向后移动,是一种对压力的缓解和释放。

  站点的对面是一所中学,学生们正成双结对的穿梭在校园内。学校的对面就我们曾经租住和奋斗的地方。瞬间记忆被带回了几年前,那是05年,事业刚刚起步,我们工作室一行八人,从矿区搬到市里,虽然没有本质的改变,但是在工作环境上却是飞跃与突破。象征着事业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也是在那一年,6月20日的下午,我和爱人结束了长达四年的恋爱长跑,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书。没有房子,没有婚戒,没有家具。简单的这一纸文书就是对我们彼此四年和以后人生做出的交代。那天晚上,我们疯狂的和朋友吃饭,喝酒,K歌。在歌厅的沙发上,我睡着了,临走时,老公趴在我的耳朵上,对我说,老婆我们回家了。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老婆,瞬间,眼睛就湿润了。

  第二天,我六点起床去买早餐,天空很晴朗,心情很舒畅,在路上,我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结婚了,登记了。从此,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快乐,我要去检查身体,我还要孕育新的生命。我期待、憧憬,一切似乎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幸福的感觉充斥着每一根敏锐的神经,让人有些按耐不住兴奋。

  然而,上天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和我们开着不合适的玩笑。它要时不时的提醒我们,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快乐,包括健康,包括爱人,也包括平凡。

  一天,我一个人在医院检查身体,被医生告知,卵巢张了一个瘤体,很大,有9cm,要知道正常人的卵巢也就3-4cm那么大。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强忍着问了医生一连串的问题,严重吗?需要手术吗?会不会影响生育。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在怨恨着我自己,好端端的来检查什么身体,当自己被告知生病的那一刻,一切都显着那么苍白,无力。

  在工作室后面的休息室内,我搂着老公哭了,我害怕、恐惧。我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边说着,边哽咽着。人在生病的时候心是最脆弱的,人的精神最先垮掉,其次才是肉体。在平日里,我可以一年不见一次父母,可以几天不打一个电话,感冒发烧,可以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挺着。然而,在那一刻,我最想见的就是他们。

  老公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害怕,明天我们去别的医院再检查一次。我们又做了好多检查,医生说我的症状很危险,需要住院,手术。在手术前,不要做剧烈的运动,防止瘤体的破裂和扭转。在那一段时间,精神受尽了折磨,整日无所适从,希望时间能快些过,但还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大夫也不能确定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一切都要等待着手术后的病理检查。在恐惧的同时,我能做的更多还是祈祷,祈祷一切顺利。其实,人有迷信的时候,大多都是因为无力、无助和无能。那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活着的机会,我将怎样,怎样。

  其实,最受煎熬的应该还是父母,孩子的心永远与父母连着。他们得知我的病情后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就急忙从几百公里的地方赶来。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手术前的那一刻,紧张,害怕,心跳急速,脸色苍白,那是濒临崩溃的边缘,空气中都是死亡的气息。麻醉也许就是对人的一种解脱,痛苦的解脱,哪怕永远都不再醒来。也是那次手术,我从之前的110斤短短的一个月瘦到了90斤。手术是顺利的,肿瘤是良性的。看着身体一点点的恢复,让我从此对生命有了新的对待。

  等了将近20分钟,依然没有车来。身边的人一边在看表,一边在抱怨。等待是一件很消磨人意志的事情,生活中我们怕的并不是等的本身,而是一种无望,没有期限的等待。我对旁边的出租车招了一下手,其实,一元钱和七元钱的唯一区别就是它可以让人结束一种状态,焦灼的状态。可以让人迅速的从困境逃离出来,不再让人的身体和精神受苦,这就是它带来的最大的价值。

  然而,生活中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金钱来转境。比如生命,也许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才会真正的明白生的意义。那是用金钱无法替换的东西。我们拥有了健康的身体,我们就可以呼吸免费的空气,就可以享受免费的阳光,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快乐呢。要知道,快乐也是免费的,我们真的没有理由不去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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