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能让你泪流满面散文

2019-01-27散文

  “你是老大,理应照顾好家里,你还想让爹娘给你下跪吗?!”每次想起这句话,李阿牛就泪流满面!

  童年的李阿牛聪明伶俐,读起书来过目不忘一目十行呱呱叫,老师们都喜欢得不得了,他也很喜欢每天背着小书包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那时,天蓝蓝海蓝蓝,花儿也忙蜜蜂也忙……

  好景不长,家里有点揭不开锅了,老爹老娘别的不行,就是能生,一口气生了六个孩子,各个都嗷嗷待哺!

  于是乎有一天李阿牛还想上学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小书包了,“你娘说了,你是老大也该也为家里出点力了,以后就让老二去上学了吧!”抽着旱烟袋的李老头塞给李阿牛一把锄头,“快走,地里草都赶上人高了!”

  眼泪汪汪的李阿牛来不及辩解就扛着锄头下地了,身后传来弟弟撒娇的声音“娘,我不想要哥哥的破书包……”

  “好好好,娘给你做个新的,先给你炒个鸡子吃,上学累脑子!”娘温柔的话语如同天籁,可惜,半点没有李阿牛的份儿!

  李阿牛不太明白,同样是儿子为何待遇有天壤之别,莫不是自己是领养的?

  最小的弟弟娇气的如同个女娃娃,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地告状,害得李阿牛三天两头挨打!

  下面四个妹妹又个个好吃懒做,搞得李阿牛变成了家里的唯一劳力,从小就走东家串西家又是织布又是纺线,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赚来的钱一分不剩全部上交,可是娘却从来都是嫌弃他赚得太少,见天拉拉着驴脸半点笑影都没有!

  “谁叫你是老大,就应该帮爹娘养家糊口!”整天打来打去不停歇的爹娘在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李阿牛唯有一声叹息,继续拼命赚钱养家,走街串巷的他见惯了世间冷暖,竟然觉得自己的遭遇不算什么,好歹自己还有个家可以依靠!

  李阿牛上起学来呱呱叫,做起手工更是技高一筹,加上小嘴巴又甜,慢慢地就有了一个聊得来的小姑娘名叫小薇,两小无猜又情投意合,时间不长邻村的杨婆子便上门提亲了。

  “李婆子大喜大喜啊,你看老吴家的小薇姑娘怎么样?”杨婆子开门见山。

  “哎呀那小薇可没说的,十里八乡的小美女水灵灵的来,话说我们家老二早就看上她了,臭小子还说非她不娶呢……”李婆子乐得哈喇子都下来了。

  “哎呀李婆子,人看上的是你家老大李阿牛!”杨婆子脑袋瓜子清醒得很。

  “我们老大早就订亲了,是他二姨家的表妹,我都跟他爹说好了让他去当上门女婿,人家给了两大担子聘礼呢!”李婆子算盘打的贼精。

  “那人家小薇可不会愿意你家老二的啊”杨婆子有点犹豫不决了。

  “这有什么的,让老大代娶就得了!”李婆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有点惊人!

  ……

  往事不堪回首,“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一场闹剧你方唱罢我登场,唯有离家出走多年的李阿牛兀自对着月亮泪流满面。

  我像是一颗棋子,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小薇,如果当初的我能多一点点反抗的勇气,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阴阳相隔?!”李阿牛饮尽杯中酒,鞋子也没脱就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小薇如花的笑靥!

  第二天,头条新闻标题是“我市新晋亿万富豪李阿牛皈依佛门,疑似情感受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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