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跋之跋散文

2019-01-28散文

  01

  写完《寄语毕业生》之《事业》时,学生问:徐师什么时候写《爱情》篇呢。

  我说:那还不好写么,等我给你们写连载的。其时,宏达已经给我发来他跟丫头的故事。自己本来斟酌着以此为素材也弄个小说啥的。但囿于自己的时间,困于个人的能力。犹豫着不知道如何下手。

  后来,我想通了,干嘛改了它。无论什么东西,越是接近了真实,就越是打动人。

  无论是高尚地义不容辞扶起摔倒在马路上的老太太,卑鄙地偷偷摸摸往好人碗里掺沙子;还是贪婪的想方设法地打着秋风,糊涂的醉生梦死地过着日子;或者是爱着的海誓山盟掏心掏肺,不爱的断雨残云醋海翻波。所有的故事表达都真实了才好。

  02

  我们在读书时,每每都会幻想着自己身处书中的美境,玩了书中的好游戏,交了书中的好朋友,甚至吃了书中的好食物。最妙的事:我们能把自己当了书中的人物,跟了作者的情节行走一段心路,真是爽得很咧!我们或者叫这种情形为带入。这种带入唯其像了你的什么,你才乐于进入。这就是作者的真情实感流露感染到你了。

  宏达的文字当然还稚嫩生涩,但其中的真实却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的真情也让人读了就心生感喟,因为那其中有人生和有自己:所有初遇的任何地点都似满天星斗或绕身玫瑰般的美丽;爱到深处的任何时候都觉得天翻地覆或灰飞烟灭的痛苦;终成陌路的任何男女都将变成意识庸俗和举止粗野的盲流。这无关雅俗,都是真事,所以都动人。这也无关文字上的弄巧与拙凑,都是真情,所以动人。

  03

  辟如,我从宏达的表述中感受到的,真的没有戳疼到你么?

  1.宏达对着屏幕,丫头对着屏幕,他们之间是一根纠缠千里的电缆。就像北京爱上西雅图,就像柳永爱上白雪公主。

  2.一场爱情的开始,必定是有一种共通的东西同时拨动了双方内心深处的那根情弦。感动、共鸣、向往的同时必须心神激荡、心田温润到心智全无。此时,别人眼中的虚妄在宏达这里都是真实。人往往是这样:专注于一件事情就像傻子时,那就意味着爱了。

  3.宏达,是贪婪的。心灵的纠缠和身体的收编他都渴望。哪一方他也放不下。但他依然是觉得深爱着丫头。小三只不过是丫头的替代品。可怜的小三:实实在实的日子抵不过字里行间的深情!

  4.丫头那里也不能整天口头上承诺,她也必须看到实际的证明。宏达明白,他必须取舍了。小三的离开,让宏达的心里就像压了巨大的石头,天天连呼吸都是痛的。宏达伪装得再好,终究也败给了现实。

  5.但冬日也有花开,只要有能力将花挪到温室里养。厚实的肩膀才能承担起责任。雨中相扶是浪漫,有能力给爱人披上雨衣不更好?寒夜中的促膝相守是温暖,你怎忍心爱人陪你孤寒?

  6.但是为了忘却的忘却,恰恰是爱深到底处。一旦连那沉寂的幻想都没有资格做时,那凝重的痛就会弥散到四肢百骸,让人再提不起精神:一个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

  7.激情终究抵不过习惯。他们六七年的感情依赖,已经成为对方生命的一部分。这让宏达,让丫头不能抗拒相互的吸引。

  8.偷来的,早晚会还回去。出来混,迟早要挨刀。宏达已经被小三重重地剐了一回,本来有精神准备,可是如今丫头一剑刺来,宏达觉得比先前的剐痛得更甚:那剐虽然让他伤痕累累,但丫头这一刺是在心上。

  9.我早就跌落了,已经跌落了好多年了。八年里我一直向张宏达跌落着。我无数次的幻想,我们有一天能亲密的散步、聊天、亲吻……他是蛛网,我是飞蛾,我们是绝配。

  10.幸福的婚姻可以是生命的全部。不幸的婚姻只是生活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错。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跟张宏达幸福还是不幸福。换作你,不想为这八年画上一个句号么?

  11.我们常常在拿爱人没法子时,就一味地作贱自己。像在毁灭他的心爱。这当然是一种报复。但他不当你是心爱的,你的自我作贱就没了任何意义。

  04

  宏达的、我们的爱情故事还在继续,那都将是怎样的结局?我们都在说给自己听。所有岁月,流逝过后,一切,物事人非。或许,时间能渐渐稀释、模糊、消散了所有。宏达的贞与不贞,丫头的坚持与鲁莽之中的正邪且由人说。但其中被我佩服的勇气与决断,率性与自我令我久久地羡慕与嫉妒着。

  我本想说爱情,却终于泛说生活。但侥幸我在说有爱情的生活,真实的生活。还是祝宏达他们幸福到地久天长吧。也祝福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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