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讲义 经典的熏陶(9)

2018-07-22三字经

  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

  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

  孟子说:“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孟子·离娄下》)关于《诗经》的形成,有两种说法,一为王官采诗;一为孔子删诗。研究者认为“孔子删诗”基本上不可信,对于“王官采诗”也提出了怀疑,但只是破而不立。所谓“采诗”,据汉代人说,这是由上古时代传下的一种制度,到周代还保存着。周王朝派出专门的使者到各地去采集民歌民谣,以便了解民情,察看政治的得失。由于长期坚持采集所以就积累了大批的诗歌。(金开诚、葛兆光《古诗文要籍叙录》,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2页)

  《诗经》中的作品,就创作年代来说,上下相距五六百年。由于东周后期社会动荡,周王朝已无力再采集诗歌,当时,社会家庭的伦理已经出了很大的偏差,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于是,孔子根据鲁国的史料作《春秋》,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史书。春秋的笔法,寓褒贬于文字,分别了善恶的不同。如《郑伯克段于鄢》,由于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没有教好弟弟,有杀害弟弟的意图。不写共叔段出奔,有责难郑庄公的意思。春秋笔法,实际上是孔子“正名”思想的延续,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论语· 子路》)庄子指出:“名者,实之宾也。”(《庄子·逍遥游》)但在孔子看来,名与实是合一的。因此,“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滕文公下》)孔子自己也说:“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孟子·滕文公下》)

  从《春秋》的“经”来看,它是一部颇为简略的大事记,记载着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到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共二百四十二年中周朝和各诸侯之间重大的历史事件。由于文字极简略,所以很难了解这些事件的梗概。这就出现了解释它的《公羊传》、《左传》和《谷梁传》。

  综合“六经”之教,有必要转述今人关于《礼记·经解》篇的一段释文:“为人既能温柔敦厚,又不愚昧不明,那就是深于《诗》教的人了;为人既能通达知远,又不言过其实,那就是深于《书》教的人了;为人既能洁静精微,又不迷信害人,那就是深于《易》教的人了;为人既能恭俭庄敬,又不烦琐苛细,那就是深于《礼》教的人了;为人既能属(zhǔ)辞比事,又不乱加褒贬,那就是深于《春秋》教的人了。”(王文锦译解《礼记译解》,中华书局,2001年9月,第728 页。)

  以上,是关于四书五经的简单介绍,就是古人在童蒙阶段读与背的内容。如清代学者戴震,“性强记,《十三经》之正文与其注,无不能背诵。”(吴枫、宋一夫主编《中华儒学通典》,南海出版公司,1992年8月,第1162页。)对比现代学校的教育,在童蒙筑基的阶段,却要花许多时间应付繁重的课业,一天到晚,唯分数的高低是瞻,良可叹也。反之,古人在六岁时受塾师的教诲,连续九年时光,就把四书五经全背下来了。所谓“三更灯火五更明,正是男儿立志时”。前面三年,基本上把学习的心定了下来;第五年,有了广博的基础;第七年,一般就小有成就,开始有自己的见解了;第九年,就可以触类旁通,而且主体力量充足有力,可谓“大成”了。所以,朱熹在21岁的时候,就能重建白鹿洞书院;孔子在30岁的时候,就能设馆授徒。再看看现在的教育,用了大把大把的时光在学校里,也才学得了一点点知识,至于受用一生的人伦道德,并无建立,走出校门后,又免不了沦为赚钱的工具,生活缺乏诗意。但古人不必如此,读了书,有真学问。他们的人生,在“稻粱”之外,还有精神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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