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烂了的半部斑黄色叶子,
在未结冰地塘里撑渡漂浮;
花羽小鸭踏着水浪拨开寒气,
暖声暖气的迎和着冬季旭阳。
街里巷道上的白杨冲着北风张牙舞爪,
奶奶织线毛衣的手影似哑了的麻雀;
一两声手打鞭炮给光影都染了味儿,
随着七八岁的孩童笑声消散在了空气里。
年年的旧识远远地面容,
一声不知冷暖的问候语;
就算当年有过儿时,
那已然在曾时空夹缝里。
北岸巷子口向阳的灰白电线杆子,
似乎还残留着未風化的名字。
后山坟冢竖着零散的墓碑,
不知要过多少春秋才会刻上墓志铭。
四季循环旧物凋逝人影走样,
我想我肯定抓不住那里的伊人;
脑海里的汪洋在记忆里渐渐潮退,
我怀念的只不过是你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