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打不开教室的门
它搁浅在历史的海滩
垃圾占领白昼
黑夜妖娆
一堆腐烂的春天
占据政治书的扉页
叫嚣和平和氧气
鱼坦开肚皮
死亡从边缘苍白
加入垃圾行列
心甘情愿
鱼坐在北方的天空下
一点点裸露
像水去努力敲石头的门
不是鱼化石
它就是这样显露
刺是垃圾里的玫瑰
门还一直紧闭上
演算一道应用题
和一条鱼轻触死亡
谁能说没有血缘
怎么会发现
鱼肚白的目光
生长在讲桌上方
四分之一的天空
如果打不开教室的门
天堂与灵魂在那里
挑战死亡
垃圾还是猖狂地
让鲜血发育
人丁兴旺
鱼在死后感到无奈
它打不开这道门
从春秋最后一个奴隶
脚上取下的锁链
无论谁又怎能在今天打开
一步一行血的哭喊
鱼以垃圾的模样
想到笑的时光
那时树叶可以是衣服
可以是食物
天和地之间大山是窗帘
门却从不见锁上
以笨拙猎取
生命在燃烧的天火里爆笑
门在那一刻后砰然关上
刺在垃圾里疼痛
鲜血早已酱紫成油
调味每一道生命享受的菜肴
我打不开鱼的门
吃力地从历史中
拔出目光
像一把利剑
刺向我
早已擂响如鼓的胸膛
像一根肋骨
血飞扬
逃离我空虚如墓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