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儿我教育,继承祖先好风采。
看那小小的鶺鸰,边翻飞呀边欢鸣。
天天在外我奔波,月月在外我远行。
起早贪黑不停歇,不辱父母的英名。
小青雀叫叽叽叽,沿着谷场啄小米。
自怜贫病更无依,连遇诉讼真可气。
抓把米去占一卦,看我何时能吉利?
温和恭谨那些人,就像聚集在树顶。
担心害怕真警惕,就像深谷脚边近。
心惊胆战太不安,就像踩上薄薄冰。
赏析:
《毛诗序》说:“《小宛》,大夫刺幽王也。”郑笺又订正说:“亦当为厉王。”但从诗的内容来看,看不出和幽王或厉王有多大的关系,讽刺的意味也不突出。朱熹的《诗集传》就不同意他们的说法,认为“说者必欲为刺王之言,故其说穿凿破,无理尤甚”。他说这是一首“大夫遭时之乱,而兄弟相戒以免祸之诗”。朱熹看出前人解说的破绽而提出新说,这是可贵的。但细玩诗意,他仍没有理清作者与所述内容的关系,而后世的众多解诗者又多是在毛、郑、朱诸说之上修修补补,致使长期以来人们对这首诗没有真正搞清读懂。从诗篇所述的内容来看,作者可能是西周王朝的一个下级官吏。父母在世时,对他有良好的教育,家庭生活似乎还很富裕。可是父母去世之后,他的兄弟们违背了父母的教诲,一个个嗜酒如命、不务正业,致使家道衰败,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都弃养了。作者恪守着父母的教诲,终日为国事或家事操劳奔波,力图维系着家门的传统。但由于受到社会上各种邪恶势力的威逼和迫害,已力不从心。他贫病交加,并连遭诉讼,所以忧伤满怀,以至“惴惴小心”、“战战兢兢”地生活着,盼望有朝一日时来运转,家道复兴。在他“宜岸宜狱”之时,更是耿耿难眠、百感交集,既怀念死去的父母,又怨恨“壹醉日富”的兄弟,思前想后,感慨万端,因而写出了这首忧伤交织的抒情诗。它虽然不是什么“刺王”之作,但却反映了混乱、黑暗的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还是有其认识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