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有关《蜀道难》主题新议论文(4)

2018-07-16蜀道难

  《蜀》把这一政治见解虽然表达得含蓄蕴藉,却更加浓烈。这是忧天倾的政治感叹。

  我们再来探究蜀诗表现了李白的什么政治见解呢?皎然《诗式》云:“但见情性,不睹文字,盖诗道之极也。”他告诉我们文章中的思想内容不是通过语言文字的直白,而是借助形象的真实描写显现出来的。又根据接受美学的一些基本原理:鉴赏主体能动的感受过程中,要接受客体的导向、支配和制约,一般来讲,对于一篇文学作品,通过仔细阅读分析,便会发现客体都有潜在的、相对确定的定向暗示和情感意向。我们必须以此为通道,才能真正切入作品的深层结构。所以我们研究《蜀》的主旨应从诗作的“定向暗示”而不是表象,应从诗作的“形象”而不是语言的直白,来把握作品的内涵,才可能获得比较正确的、原品味的艺术感受。才能“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

  玄宗亲近重用阴谋家、野心家,并让他们身居高位。奸相树党相群,悍将拥兵自重。天宝初,玄宗荒淫废政,女后之祸,宰相窃位,宦官干政,藩镇割据的种种政治危机已露端倪。诗人以“蜀道”为载体,让“国家危急”蕴含其中,使“物”“意”二者有无相生,虚实结合,物我同一,裴然成章,构成深邃的意境,用隐晦曲折的文笔,离奇闪烁的描写,反复渲染,表达了他对时局的认识。其意行乎其间,却不见踪迹,杳冥惝恍,深不可测。正如严羽所论:“盛唐诸诗人惟在兴象,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沧浪诗话》)但是潜心探求,还是可以看见其旨在作品字里行间闪现。草蛇灰线,虽隐而显,幽愤秘旨,虽曲而达。李白极写蜀道难,其意绝非仅仅夸写蜀地山水雄奇险峻。当他把峥嵘崔嵬的蜀道呈现在读者面前时,笔锋骤转,由自然景观的描写转入对时局的评论:“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以“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揭示出全诗的主旨,千里来龙,到此结穴,思想深广浑厚。这正如陆机所谓:“立片言以居要,乃全篇之警策”(《文赋》)。“峥嵘”,山势高峻。“崔嵬”,高大不平。这是对剑门的描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可喻国家权力之高位。“所守”,即喻把持国家高位的权贵。“或”,可释为不指定代词“有些人”,也可释为表示游移估量的语气副词“也许”,也可注为表示假设关系的连词。本诗如果是表达李白的政治预见,那么我以为宜释为“如果”。“匪”通“非”作“不是”讲。“亲”宜释为“亲近”。“狼”与“豺”喻叛逆作乱之人。例如:“何意上东门,胡雏更长啸,中原走豺虎,烈火焚宗庙。”(《经乱离后将避剡中留赠崔宣城》)和“猛虎又调尾,磨牙皓霜雪”(《北上行》)。这两首诗中的“豺”与“虎”喻叛逆作乱的安禄山。《蜀》则以之喻占据国家权力高位的权臣贵戚。那么,“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直译则为“据国家高位的人,如果把不是国君该亲近之臣,就会变为叛臣逆贼”。诗人主张君主必须高度集权于自己手中。这是针对玄宗不理朝政“朝事付之宰相,边事付之诸将”,奸相贼臣权倾人主而发的,表达了诗人对玄宗用人政策的极大担忧,揭示了“国家危”的根本原因,表达了他独特的政治见解。这指出的国家危殆的根本原因,是诗人卓异不凡的政治见解。可是时人还沉醉在歌舞升平的大唐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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