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面子”

2020-04-23文学体裁

  《说“面子”》说理性很强,具有现实意义。作为中国人,我们不可否认,与外国人相比,我们确实把面子看得很重。

  中国人是爱面子的民族,骨子里都是天才的演员,演的一出出好戏。在他们的言谈举止间,有一张看不见的面具,戴上了它,嘴上似乎抹了蜜似的,令人欢喜。就说社交称谓,我们称呼自己人一般都用谦称,为了表达对别人的尊敬,称呼对方的家属我们都用尊称。我们称呼我的父亲,叫家父,称呼对方的父亲叫令尊。我们称呼自己的儿子叫犬子,而称呼对方的儿子叫令郎。

  中国的好面子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在人生的大事上。我们遇到结婚大事,但凡经济条件尚可,是一定要大办一场,讲求排场大。韩国人办婚礼,中午邀请亲属好友吃一碗面,在我们看来,这是不可理解的。我们晚宴上摆放的鸡鸭鱼肉自然不能少,还要上鱼翅和龙虾,似乎没有后两道菜就不能算办好了婚礼。相比外国人结婚大都采取教堂婚礼,参与者大都是直系亲属等,我们办婚礼,邀请到的嘉宾都是四面八方,有同学,同事,邻居,还有亲戚们一起捧场。我曾经参加一位远房亲戚的婚礼,这位远房亲戚具体来说是我外婆的姐姐的孙女,从小就出国,国内没有什么亲眷,为了凑人数,请我们大家来捧场,参加的当天,我连新娘的名字都叫不全。这类事情恐怕也只有中国才有吧?

  对于婚礼,只要是有钱的企业家或者商人总会想方设法展现自己的阔绰,我看到过两则报道,一位富商嫁女,女儿头颈上都是一条条的黄金项链,手上戴满了金镯子,实在是不美观。还有更夸张的,一位新娘结婚,父亲为了表示高兴,在新婚的床上,摆上了一座金钱堆积的小山,新娘心态平和地坐着,看到这则新闻我都傻了,我不知道新郎怎么想,这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呢?面子,要挣得一点面子,中国人是想尽办法,很多智慧就是这么一点点产生,在计划经济时代,很多人买衣服都是凭票证买的,当时为了显示自己衣服很多,上海人这里流行了假领子。在有些老的弄堂,有些家来客人了,喜欢往外面摆,他们坐在一起,很少吃饭,一直聊天,似乎想让过路人看看自己的菜有多么丰盛。现在当事人回想起来,不免一丝尴尬,感叹往事不可追吧。

  中国人的面子是有一套说词的,而且只有中国人能懂,外国人是无法理解的。当我们走在马路上,看到一位以前单位的大街走来,我们通常是好久不见,寒暄两句,转而将话题变为“你瘦了”或者“呀!你变得更加年轻漂亮了”之类的话。具体这类话的真实性是不可考证的,但是听到赞美的一方要压抑着内心的喜滋滋,表现得谦逊,回敬“哪里哪里”或者“您夸得好”之类词才算过关。在外国人眼中,对方赞美自己,只要说谢谢就好,刚入中国,是无法理解和体会那一套套中国式的社交词的。

  中国人爱面子可以到不要命的程度。有些年轻人为了追求跟上潮流,割肾买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为什么呢?周围的人都有苹果手机,自己拿不出手,很没有面子。为了这一点点面子,他们不惜卖肾买手机,还堂而皇之地说:“反正有两个肾,割掉一个没关系,还有一个。”但反过来,当父母得了尿毒症,需要子女割肾挽救的时候,我们鲜少看到有这样的孝子贤孙。到底是父母的命还不如一部时尚的手机,这样细想,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中国人爱面子享誉海内外,连维也纳金色大厅也向中国人开放,某市、某街道社区艺术团、笛子团都可以参加演出。你或许不禁惊讶,中国的民族音乐的修为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征服世界的耳朵了?其实不然,维也纳金色大厅在淡季的月份可以对外出租场地,只要租客愿意按规定价格付租金。根据这个情况,主要有以下两类的演出:其一,央视租下场地,组织某乐团或者某歌唱家去演出,门票免费,由使馆出面赠票,挤满金色大厅。其二,某文工团的自费模式。某老年笛子团就属于这类,参与者每人都交一笔钱,好歹也可以上金色大厅了。很多参与者乐此不疲,回国和亲戚朋友有了吹嘘的资本,当地的政府官员也可以借此作为自己的政绩,这可以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打开娱乐新闻,常常有明星走红毯的报道,其实也大有猫腻。有些女星为了红毯争艳,博得面子,不惜故意摔倒走光,露出事业线等,这还是浅层次的。要增加曝光度,有些女星走上红毯,迟迟不肯下台,脚像被红毯粘住似的,直到工作人员几次催促后,才缓缓下台。中国的女星在国际舞台辨识度低,名气远不如好莱坞的大咖,所以有的女星出席红毯,自带摄像师,然后将这些照片发回国内,这才有了群星争艳的娱乐头条。明星为了这虚荣的脸面,被曝光的事还真不少。比如你有一阵子没有看到某演员,当她回到公众视线,似乎变了一个人。毫无疑问,她肯定去整容了,单眼皮的希望双眼皮,大脸盘的希望锥子脸,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明星都想方设法,为了这一脸的面子,不择手段,何况是寻常百姓呢?某日近日高调地报道,他们组织三十多位老年人到联合国门口合唱国歌。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现在老年人组团出国已经不稀奇,到联合国去已经不稀罕,奇怪的是一群老年人在那唱歌。我不禁要问了,这样做是为了耀武扬威呢?还是为了回国后,和亲戚好友说自己去过联合国了,而且还登上新闻头条的面子呢?公开场所不能大声喧哗,这基本是一种共识,何况您还在联合国门口高唱国歌呢?如果关起门来,一群老年人在家门口合唱国歌,路人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更何况是国际政治的舞台呢?这除了增加某报刊的销量外,丢的是中国人在国际的形象,实在是令人不齿。

  文末,我以一则英国使者觐见乾隆的故事结尾。公元1793年,英使马戛尔尼赴京觐见乾隆皇帝,在祝寿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马戛尔尼向乾隆提出开放通商口岸、设立英使馆及减免课税等请求。乾隆认为大清乃天朝上国,物产丰厚,因此双方不存在平等贸易的条件,最终以“与天朝体制不合”为由拒绝了英国的要求。乾隆拒绝英国使者,无非是为了大清的颜面,我们现在知道当时的失之交臂,使我国的发展远远地落后了,假如时光能倒回,乾隆会考虑到大清由盛转衰的实际问题,考虑接受提议吗?又或者我们要问,到底这面子背后,值多少钱呢?

  拓展阅读:关于面子,李嘉诚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当你放下面子赚钱的时候, 说明你已经懂事了。

  当你用钱赚回面子的时候, 说明你已经成功了。

  当你用面子可以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是人物了。

  当你还停留在那里喝酒、吹牛, 啥也不懂还装懂, 只爱所谓的面子的时候, 说明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如果你看了一遍、两遍、三遍还是没有看懂,请再多看几遍,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很喜欢这段话:

  钱,不能养你一辈子。

  美,不能炫耀一辈子。

  最穷无非讨饭,不死总会出头。

  谁的人生敢说十全十美,

  谁的生活不是酸甜苦辣,

  谁敢保证一直都是人生得志。

  再风光的人,背后也有寒凉苦楚;

  再幸福的人,内心也有无奈难处。

  谁的人生都不易,尊重别人就是尊敬自己。

  要想在人前显贵,就得在人后受罪。

  ——献给所有有理想奋斗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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