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那个乐队呆了一阵子,后来进了医院。”
“怎么了?”
“我太累了。”
“我们在何基神乎其技的演奏中能加点什么?”
“加点雨跟星星什么的,怎么样?”
“也许太冒失了吧?”
“问他介不介意?”
“你去问他,我有点怕。可不能跟爵士大王胡来的。”
“那个日本小伙子也挺不错的。”
“他好棒呵。”
“你认为他吹的是日本味儿吗?”
“至少我觉得不是英国调儿。”
这伸缩喇叭令我胆战心惊已有卅五年了,何基心里想着。
“怎么到了这把年纪我还得面对另一次挑战呢?”
“呃,日出——”
“是的,莫基先生?”
“'轻烟'与'毕利的弹力'你奏得都很好,虽然心有不甘,我还是得说你吹得跟我一样好。其实我认为你比我更好。这么想的确令人气恼,但是事实如此。我当上爵士大王不过才廿四小时,但是我们这门艺术的严酷法则要求我们听了之后要向真理服输。”
“或许你误会了吧?”
“没有,我长了耳朵的。我没误会。山口日出是新的爵士大王。”
“你要当名誉大王吗?”
“不是,我只是把喇叭收起,悄悄溜走。这个所在是你的了,日出。你可以选下一支曲子了。”
“'奶精'如何?”
“好呵,你们听见日出说的了,奏'奶精'.准备好了吗,日出?”
“何基,你不必走嘛。你也可以演奏。只要靠边站一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