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微小说

2018-10-22小说

  寒冬腊月,北方的村庄飘落着些小雪,细细碎碎的雪花将院子的土地轻轻覆盖,唯门前那小巷子,还有若隐若现的脚印,来来往往的人也格外稀少,被这刺骨的寒风逼进家中的土炕上,仿佛土炕最为亲切,老少皆宜卧居。

  阿福,一个称呼被叫着,边咳嗽边嚷嚷着,这大冷天赶紧回家里,别把手脚给冻坏了,是阿福的爷爷,披着一件用羊毛制作的棉衣,脚蹋着一副老布鞋,都没穿进去,一看就便知刚从炕上下来。天色黯然,渐渐的变得悄然无息。阿福和他的妹妹却一直在院里雪花中玩耍,妹妹庆花,一副大眼睛,特有神,小嘴巴简直堪称甜嘴巴,一家人看着这两孩子,便添加了许多快乐与活力,感受到浓厚的幸福。

  小雪下了一夜,花白的土院子也因为一夜的小雪,都已经变得厚厚一层,阿福的爸妈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清扫院内的厚雪,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年迈的爷爷奶奶也没了瞌睡,然而这大冷的天,趴在被窝感觉暖暖。天色大亮,屋顶的,小院的,门前的雪都清扫的干干净净,放眼望去,那屋子背后的小山和门前的田野唯雪茫茫,多少年来,这场景再熟悉不过了,看着那田野里面,有人带着猎犬追兔子,有人手持木棍捉野鸡,给这白茫茫的家乡添加了太多的活力。

  阿福的爷爷也是家里唯一有学问的人,上了几年学,后来也在村子里当了会计,会写能算,那也是简单的事,也因此忙活了大半辈子,为人正直,可谓君子者也,村里上上下下的人都颇为敬佩,而阿福的父亲,上了两年级,也就不读,听说小时候都不上学,小伙伴都不去学堂,也就没读。不过他妈妈倒是上了初中,然而经常与农作物打交道,也就变得很陌生。除了接触农活,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好了干了,阿福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倍受爷爷奶奶的喜爱,不过妹妹的可爱也少不了疼爱,家境总还是不错的,算村里的中上等人家,听说祖上是地主人家,多多少少可能留下了一点,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爸妈算村上的能人,虽说学历不高。但干活从不含糊,只是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却遭受了一个伤心绝望事,在妹妹三岁的时候,正当中秋的时候,在哪里那正是收割的季节,一天忙碌后,因正当中秋,便买了些牛肉庆祝中秋,秋天的天气也显得冷嗖嗖,就在次日清晨,院内又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阿福的爸妈在清扫雪,把妹妹庆花抱给了奶奶,说是拉肚子,让奶奶照看,越发觉得不对劲,庆花高烧严重,赶紧送往医院,也就找了附近小诊所的医生,大夫医术不精加上条件有限只能送往乡镇府医院,次时庆花一直在昏迷状态,高烧严重,阿福的妈妈也跟了去医院,照看可爱又可怜的女儿,连续昏迷一天一夜后,庆花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妈妈,嘴里直念叨,水,水,妈妈连忙给女儿倒了杯水,让她喝下,妈妈心疼女儿便哭泣着哽咽着,有看到女儿醒来了喜及而哭着。高烧腿了一些,还没完全褪去,看着醒来的庆花,加上大夫的建议要回家修养便没事,不过在前面昏迷的时候,出现了一次抽风,本觉得会没事,回家后没过几天,突然间抽风了,妈妈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阿福的爷爷抱起三岁的孙女,用大拇指按住人中,不久又送往医院,之后诊断结果是前期发烧后遗症,看着送往医院的女儿,妈妈在窗户里看着哭了起来,阿福看着晕倒的妹妹,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了,看着流泪的妈妈,也跟着开始哭泣,跑遍了县里省上的各种医院,也找了各种关系,却没有办法,诊断为癫痫病,阿福听的妈妈说,第一次在乡医院,当天打的青霉素,导致高烧未退,烧坏了大脑神经。

  其后的日子中,妹妹庆花每天都会癫痫发作,有时走着走着突然晕倒,拳头紧紧握着,两腿紧绷着,口吐白沫,没见过的人见了还真挺怕,渐渐的久而久之身体在发育,大脑却一直停留在那三岁的阶段,每当提起这事,妈妈便泪流满面,总在抱怨老天不公,对女儿不公,对自己不公,时不时说,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为什么让无辜的女儿遭受这地狱办的遭遇,这十几年过去了,只要说起这事的过程,总会有人叹气,都会说上几句,孩子太遭罪了,只要病情发作的时候,就会是一种极大的折磨,看着庆花萌萌的眼神,知道是在说自己,但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继续捣鼓手中的布娃娃。

  在这遭受了天灾一般的家庭中,幸福却多了一道磨难。

  那是阿福小学的时候,也就懵懂刚懂事的样子,学习还算可以,每次回家就会帮着家人干起农活,他爸妈是村上的能人,他也就和同村的同龄的孩子会干活,可能常常遭受爸爸的批评的原因吧,自从妹妹重病之后,母亲便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担心的并不是现在女儿的身体状况,而是随着岁月的变迁,女儿的身体渐渐发育成成人,智商却停留在原地,等自己老了,照顾不了时该怎么办,所有的担子也就落到家里唯一男孩阿福身上,在阿福小学时,母亲就会问阿福,等我老了,庆花该怎么办,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满满当当,是因为妹妹的病的缘故,阿福很小的时候,思想也就很成熟,看着母亲快要潸然泪下的时候,自己也被母亲的话悲伤的泪水涟漪,也会逞强着男子汉的样子,尽量不让母亲看出自己流泪的样子,会强压着哽咽的情绪,给母亲回上一句,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母亲也会对自己的儿子抱我所有的希望,因为唯一的女儿生患重病,自己却无能为力,还好有一个儿子,也算挺懂事。

  在西北,这样的村子到处都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止一家,自封建社会还未彻底走出的落后村庄,包办婚姻,近亲结婚,这种事时有发生,在这个山顶的村子,条件格外落后,加上地理位置偏僻,快3000米的海拔,也就没有什么农作物可以生长,整个一个靠天吃饭,自古以来,一直遗留着许多习惯,也从未打破,按部就班的生活,偶尔有人出门几年不回家,就会有各种传闻。

  2000年的时候,阿福刚入学,小小年纪的阿福,也懂事了,除了学业之外,总会帮着父母干农活,帮着爷爷放牛,在三年级的时候,写得一手好作文,经常会得到老师的表扬,因为爷爷可以算上村里的知识分子,总会给孙子讲述一些知识,教如何写作,在三年级爷爷给孙子教写了一篇作文,“我家的老黄牛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对农村来说,牲畜是家不可缺少的动物,有养马,羊,狗等等,而我们家却又五头老黄牛,每天和爷爷一起给老黄牛喂草给水,也就认识了我,每当中午放学回家后,一排排黄牛都会齐刷刷的回头望着我,也就原地转悠着,欣喜若狂,我和爷爷也是照顾他们的主要工作者,自然会有一些感情。……”这篇作文,是三年级刚会写作时写的作文,却被老师得到表扬。阿福年少,却有一件事也是让他不敢面对的,就是妹妹庆花,从来不会和同学们说起妹妹的事,自尊心也是被受打击,也不愿有任何人说妹妹的不是,那时候童年的小伙伴也挺多,看着快乐玩耍妹妹,也会想起小小年纪,肩上担负的责任,时光荏苒,一晃几年过去了,05年阿福小学毕业了,即将要上初中,村子里的条件也从五年前稍有好转,阿福家也是第一个买上了摩托车,骑在爸爸生后,简直一个拉风。

  知道13年的时,爸妈准备带女儿。去四川一所专门治疗癫痫的医院进行治疗,当时检查结果,左右脑神经都已破坏,即使手术,也不能恢复,爸妈再次失望又失落。多么渴望女儿能够再一次健康起来,爷爷奶奶,爸妈从此特别疼爱妹妹庆花,可妹妹总是发脾气,乱扔东西,弄得奶奶不爱,爸爸总是吓唬她,阿福大学毕业后也参加了工作,回家时间很少,看到妹妹的状态,心里一阵疼痛,家人也因哥哥常年不在家,而疼别,而哥哥阿福一直都会提倡重女轻男,不知妹妹还能这样生活多久,只是希望活着每一天都受到深爱。也希望重女轻男在我这遭受了灾难的家庭中一直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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