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严冬,伊犁真的“围着火炉吃西瓜”。其实,这种西瓜是在晚秋成熟的“冬”瓜。初摘下时,不甜也不脆,放上两三个月后,它就自然变得清脆甘甜了,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冬天,大家在室内活动最多,特别是农民,室内封闭得严严密密的,烧着旺旺的炉火。室内干热,人最容易上火,而西瓜具有清热败火的功能。
伊犁的葡萄遍及伊犁地区八县一市,不仅种类多,质量好,产量高,而且色、香、味都属上品。翡翠般的“龙眼睛”,晶莹欲滴;墨玉般的“卡拉斯”,黑中透红;玛瑙般的“玫色红”,如霞似火……一串串,一簇簇,把支架压弯了,把藤蔓坠断了,不用品尝就使人垂涎生津。信手剪一串儿,那密集的“珍珠塔”不下两公斤,在伊犁除葡萄园外,在农村以至城镇每家每户的庭院里也几乎都有一架葡萄,炎夏中午和傍晚,大家就在这浓荫密布的葡萄架下用餐、休息,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夏苹果主要是“门帕孜”。我们汉族人给它取名“冰糖果”。这种苹果一般有鸡蛋大,青白色,看起来跟生的一样,吃起来却像冰糖一样甜。“斯多吾克”,我们称它为红丝儿果。这种苹果比“门帕孜”个儿大,一公斤最多七八个。皮薄,水分多,一掉在地上就摔碎了;吃起来甜中带酸,同时它的外表白中換杂着一条条、一团团桃红的细丝儿,当细丝儿渐渐消失,又变成深桃红色。
冬苹果中的冬柠檬,维吾尔语“阿布杜罗”,可称得上果中之王了,两三个就有一公斤,红彤彤,圆溜溜,小孩子常把它当皮球放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玩儿。秋末冬初成熟,因经阳光和霜露变得紫红可爱、酸甜可口,并有一种特殊的柠檬香味,是冬季大家的理想水果。
哎呀!”葡萄大部分都熟了,它们披着紫衣,外面还裹着一层白白的霜呢。风一吹,一串串的紫葡萄轻轻颤动着,好像要把藤条拉断似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绿藤上结出一串串绿珠子,差不多只有米粒大小,碧绿碧绿的。姥姥说,这就是葡萄珠,太小了,还不能吃,等大了,熟了,就变成紫的了。趁姥姥转过身去,我赶紧偷偷揪下一粒,拿在手里摆弄着,多漂亮啊,就像穿在项链上的玛瑙石。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悄悄来到院子里,仰着头看着,嗬,“玛瑙石”长大了。龙眼大小,一颗颗,一串串,阳光一照,绿得发亮,好似一个个透明的小灯笼,又像一个个大胖娃娃,沉甸甸地坠着。摘一个放到嘴里,是苦涩的味道。
7月,梧桐树的枝丫上开始长出了果实。它的果实很奇特,每个勺形的“小船”上“坐”着4粒、6粒种子,“小船”一串串、一簇簇地聚在一起。种子和“小船”先是绿色的,到了9月就变成了黄褐色。种子成熟得差不多了,表面皱缩,和黄豆差不多大小。到了10月,种子完全成熟了,“小船”就从枝上脱落,飘坠下来。若有风,“小船”就顺着风儿打着转转,带着种子到处安家落户。可是,往往不等它自己落下来,大家就拿着竹竿把它打下来,给它个好名称:“瓢羹粒粒”。种子炒熟后,又香又脆,大人小孩都爱吃。它可以榨油,含油率达39.69%。
果园里的柿树,梨树,苹果树,己是硕果累累。柿树在风中摇曳,像火焰一般。梨树上结满了果实。它们个个都精神抖擞,显示成熟的喜悦,争着让主人先摘走它们,好让大家最先尝到甘甜的滋味。苹果树也不甘示弱,它们的形状各异,大的、小的苹果你不让,我不让你,多得就像繁星数不胜数。
八、九月份,葡萄成熟了,架子上缀满了累累果实,那马葡萄像用碧玉雕刻出来的,醇香的味儿从老远就能闻到。那种叫“红玫瑰”的葡萄,简直是一颗颗红宝石,惹人喜爱。最好的还是那无核葡萄,它的名字叫“水晶”,真像用水晶和玛瑙制成的手工艺品。它透明得像一个玻璃球,水灵灵的,你摘一串,就像捧着一串珍珠,把一颗放在嘴里,那甜津津的汁水会使你陶醉。
6月里,杏熟了。洋玉杏,木瓜杏,甜核杏……大的、小的,黄生生,像一颗颗珍珠,一枝枝,一树树,惹人喜爱,使人逸涎欲滴。晌午,放牛的孩子归来了,一个个像猴子样爬上杏树。老奶奶、老爷爷也坐在杏树底下乘凉、谈天,等“杏往嘴里掉”哩。熟透了的杏自己掉下来,他们便顺手拣起来,用衣襟擦擦,放进嘴里,要不就等孙儿们双手捧来,他们笑了,笑得满脸皱纹都聚在一起啦。
石榴果实为圆形,顶端隆起果嘴,果皮色多种多样,橙色,金黄色,深红色,质地坚硬。宋代诗人杨万里赞曰啄成纹玳敌秋霜。”果皮下是蜂窝状的果窠,每窠一子,形状像人齿。石榴之间有淡黄的薄膜。整个果实像玉盒中镶嵌着晶莹的珍珠。
枣树的果实是椭圆形的,叫沙枣。当深秋天来,那一串串成熟的沙枣便挂满枝头,沙枣的外皮呈淡黄色或深红色,直径0.耵一1.1厘米,外表密披银白色鳞片。剥了外皮,里面是白沙粒状的果肉,醇香可口,有的略带涩味和酸味,可供食用,又可用来酿酒。沙枣在医学上的用途也是很广的。它能健脾胃,止泻,还能调经、镇静、强壮等。沙枣含糖类、蛋白质、黄酮类、鞣质和粘液质等,所以沙枣营养价值是很高的。
你看山坡上满树的枣儿好不讨人喜爱:有绿有红,有的红了眼圈,有的红了脊背,还有的全红了。红的像玛瑙,绿的像宝石,压弯了枝头。摘一个尝尝,脆生生的,从嘴里甜到心里……瞧,嫩绿的浅红的桑甚多可爱!一颗颗、一串串,挤挤挨挨地悬在枝头,藏在叶间,好似一个个调皮可爱的娃娃。有的藏在桑叶后,却不小心露半边脸,有的偷偷地扒开叶儿向外瞧,挤眉弄眼地似乎在扮鬼脸,有的却大模大样地坐在枝头,得意地摇晃着身子,或挺着圆圆的肚皮向我们炫耀。微风拂过,林子里立即响起了桑娃飒飒的笑声,那柔嫩得能捏出水的叶儿也仿佛在向我们招手。
草莓很诚实,开多少花,就结多少果。一般来讲,一株草莓能结四五个果。草莓果有球形的和心脏形的。成熟的草莓果颜色鲜红或暗红,如同颗颗宝石点缀于绿叶之间。草莓没有皮儿,也没有核儿,只是在表面上排列着许多很小的小颗粒,也许这就是它的种子。果肉多是纯白色或粉红色,肉质非常细腻、柔软,几乎不用嚼就可咽下。草莓果含有大量脂肪和多种维生素,味道很美,甜丝丝、酸溜溜的,还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