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大南门
既有码头就会有码头文化,宜昌也一样。
可是,宜昌因为正处在川江与荆江结合部,水运船只的类型就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上游来的那些船只虽然载重量比较少、吃水比较浅,可是数量众多,在江边一排就是一大片;而下游来的那些大船虽然数量上稍逊一筹,可是吨位大、载货量自然也大,就连机械动力的轮船有些方面也比不上,在江边停泊就犹如一座城,自然小瞧不得。这一点从那些如今成了珍贵的历史照片中就可以得到验证。
同时,宜昌的地理特性也与其他的沿江城市不同。长江好不容易冲出了三峡,就有了些磅礴浩气,不仅把西坝冲成了一座小岛,也因为围绕着宜昌古城划了一个半圆,就把一路携带的那些泥沙和鹅卵石统统卸载到了从镇川门到一马路附近的江滩上,而那一带正是宜昌粮食供应、日常生活用品通过水运进入城区的主要途径,也是大宗商品交易和过载的贸易中心,于是就有了与众不同的江滩繁荣、也就产生了很有地方特色的码头文化。
长江航运的发达、过载船只的众多,直接促使宜昌百业兴旺,城内商铺接踵,坡上商贾交易,河下木船连片,沿江的河街上与之相关的茶楼酒肆、牙行货栈、船具作坊应时而生。每逢枯水季节,繁华的场景就从退水后的岸边一直延伸到快到江心的那片广阔的江滩沙坝上。我们也可以从当年留下的一些照片上窥见那种热闹的场面。
那个时候的河街靠中心城区的那一侧倒是有些粉墙黛瓦的深宅大院,也有些两三层的小洋楼,而靠江的一侧则是清一色的板房、土屋或者是吊脚楼,;那些在江滩沙坝上临时搭盖的木屋、板屋、草屋、竹屋等就形成了退水出现、涨水消失的河肆。从那些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出,沙滩沙坝上不仅有旧船板、木材白炭卖,还有川橘和水果,油料和杂物的堆场,也有那些与木船、与过载有关的竹、棕、麻业、打包或改包的店铺。除此以外,茶坊酒馆,江湖杂耍,四处叫卖的,做皮肉生意的从早到晚热闹非凡,就成了宜昌码头的一景,也造就了宜昌码头文化。
不过,宜昌码头文化之所以能成为长江文化长河中璀璨的一朵浪花无疑是黄声孝所创造的。那个来自于码头工人的诗人所创作的大量诗歌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充满了翻身解放的码头工人对伟大领袖、对新中国、对社会主义的激情,也充满了对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自豪、对工作生活的热爱,还有对理想和信仰的追求。不管现在有多少砖家叫兽如何贬低和诋毁他所代表的码头之声,可是从社会最底层的码头工人的号子声里喊出来的那种朴实无华、热情洋溢的诗歌就是因为领袖倡导、群众欢迎而史无前例的的登上了大雅之堂,他的那部诗集《站起来了的长江主人》就说明了一切。
黄声孝就是宜昌码头文化中的一面旗帜。在他同时和以后,宜昌还出现了李华章、冯仲衡、蔡静安、鄢国培、汪国新、符号等一些文学艺术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他们的作品,不论是小说还是散文、不论是书法还是绘画,都从多角度、多层面的记录和升华了宜昌的码头生活,也是宜昌码头文化的一抹亮丽的风景线。这一点,我在拙文《浅谈宜昌江滩》有过详细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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