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T恤,旧牛仔,运动鞋,除了一块黑色的电子表外不作任何装饰。长着最具中国特色的黑头发,脸色不算红润但也不至于苍白。牙齿不好,除了两颗门牙坚守阵地不至于让我说话漏风外其他的牙齿全都年老体衰,挂了是迟早的事。然而我却固执地每晚不刷牙,冷眼旁观于它们垂死挣扎的悲壮场面。让我的牙齿们顺其自然,自生自灭吧,我不会大发善心作任何补救的。
我有轻度近视,但是异常讨厌自己戴眼镜那副德性,一种很不适合我的乖乖女气质让人窒息。所以说,这眼镜跟着我是它一生中最大的悲哀――缺胳膊断腿是常有的事,更别说磨损得遍体鳞伤了。对此,我觉的自己很不是人。
骄傲的孩子
我承认自己是个骄傲的孩子。尽管没什么值得自己去骄傲的资本。但还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所有人都渺小的可怜,只有我伟大的可以。所以我深爱着王菲,深爱着这位从年龄上算几乎可以做我妈妈的女人。她有我喜欢的懒散的声音和傲慢的姿态。
常常在想,为什么我妈和王菲的差距如此之大?我妈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魔鬼般的身材,更没有王菲傲慢的气质。她是很纯粹的家庭主妇,喜欢絮絮叨叨罗哩罗嗦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到处找茬。
现在我和她正式绝交了。我们就这样冷战着。两个月不见面不通电话,仅仅是为了实现她所说的:“从此以后你不是我的女儿了!”目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在持续着,没打算让它停下来,因为我发觉生活里没有她我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时间没有等我
邻居家的老奶奶去世了,丧事办的很隆重,哭声如狼嚎般响彻方圆几里的人家。今天一早去上学,门外被堵得水泄不通,索性停下来靠着单车看他们送葬。遗像上的老人慈祥地向我微笑。
记忆飞速地跳回外婆去世那天。她很安详地睡在散发着木头香气的方盒子里,大人们围着外婆掉眼泪。孩子们惧怕地跑了很远,只有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外婆冰凉的脸。面前这个苍老的女人整整爱了我十五年,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在昨天,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一向冰凉的皮肤和衣角散发出的清香。
可是,她真的离开我了,也许在途中有回头张望,但是我已经看不见她了。抬头仰望天空,我在想,那些厚厚的铅色云朵背后是不是有外婆的亡灵在歌唱?
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到时间那么迅速地爬过我的皮肤,回头望望才明白自己已经走的很远,很远。
在虚幻和现实之间
网络带来的虚无感让我心情舒畅。打开心扉,让那颗阴暗潮湿的心见见阳光。荧屏和键盘带给我异常温暖的亲切,我想我是真的爱上这台老式电脑了。
我在QQ里重复着一个个人走茶凉的过程,邂逅,攀谈,最后SAYGOODBYE。记得今年寒假就是这样在网上泡着,一个个日日夜夜一去不复返。我的生活依旧灰暗。
很迷恋一种叫“泡泡堂”的游戏,因为它简单明快且把人生演绎得这般戏剧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海盗船十四,准备以后只玩这个地图了。它是一个宽敞明亮几乎没有障碍物的空间。我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让自己控制的玩偶在游戏里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却不曾感到厌倦。
不愿意让自己清醒过来面对现实,面对太多我不喜欢的事。但是现实却毫不留情的把我从虚无里拖出来,我不知所措,一脸狼狈。回过头去,发现没有退路,所以我只好勇敢地向前走。
学着蜕变
我们都是被学业摧残得满是伤痕的猫,白天把自己伪装的让人感觉纯真可爱健康向上,只有晚上才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其疼痛的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我把学业拒之门外了,仅仅是因为不喜欢不愿意。我知道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会很痛苦,所以做出一种拒绝的姿态来面对我的学业。我听课,做作业,完全是为了让老师和家长脆弱的心灵受到一点小小的安慰。
记得班长曾经说了一句让我至今仍触目惊心的话:“小孩子,什么不学,学抄作业!”当时我听的差点晕倒,真佩服他能够以长辈的姿态来训斥和他自己一样受苦受难的同胞。觉的自己特委屈,允许我借用一下某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他妈的,我容易吗我?”
我很清楚,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前途会一片狼藉,所以我说什么也得把心房撬开,虽然很明白这样做会很痛苦。
我是一个有很多棱角的孩子,但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把我的棱角打磨得不留一丝痕迹,毫无怨言地做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乖孩子。
如果有那么一天
我无法预测未来,但是真的希望能等到微笑的日子。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拉起所以孩子的手,放声高唱:什么海角/什么天涯/明天我们要攀越喜玛拉雅/什么高楼/什么大厦/钢铁能炼成最幸福的家/我们不傻/我们伟大/只有天才/听懂了我的话/呼噜哇喇/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