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宁河与长江交汇处的巫山渡口,乘船沿河而上,前行大约十分钟,向左拐了一个大弯,就进入了小三峡的第一段峡谷——龙门峡。
龙门峡长约3公里,是小三峡的门户。峡内两岸青山苍翠,悬崖峭壁众多。进入龙门峡大约500米处,有一座突兀的山峰屹立。山峰下分布有九步石阶,那是龙门峡内的一处景点——九龙柱。相传,在这座山峰的旁边长着一棵千年灵芝,有九条蛟龙驻守在旁边,天长日久,化为山峰。在此山峰间,有一股清澈的泉水从从流出,缓缓地注入大宁河。这股细流被称作“龙门泉”。
站在船头,看到的是碧绿的河水,苍翠的连山,迎着扑面而来的微风,即便是炎炎的夏日,也会令人感到惬意不已。
出了龙门峡,就进入了第二段峡谷——巴雾峡。巴雾峡全长10公里,因峡中支流巴雾河而得名。
在刻有“巴雾峡”名字的石壁上,有一个像乌龟形状的黑褐色石头嵌在上面,该处是滩口,所以名叫乌龟滩。从乌龟滩到双龙,两岸山高谷深,云雾迷蒙,怪石嶙峋。巴雾峡最吸引游人的景点是崖壁上的悬棺。没来到小三峡之前,听说过悬棺。只一次,站在船上,仰头就看到了右边悬崖的石壁上,有一个看起来还不算太大的洞穴,里面摆放着一口棺材。虽然离得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着实令人惊叹:这么陡峭的崖壁上,古人究竟借助于怎样的外力,才能把笨重的棺材安放在洞穴中呢!这个疑问,至今也没听说有哪一个科学家作出明确的论断。峡中还有小猫钓鱼,猴子捞月,美女倒浴,观音坐莲台,八戒拜观音等景观。
出了巴雾峡,就进入最后也是最长的一段峡谷——滴翠峡。它长约20公里,是小三峡最长、最幽深、最秀美的一段峡谷。滴翠峡内两岸峭壁多处石缝中滴水不断,形成独具特色的钟乳石。又由于两岸树木更茂密苍翠,故名滴翠峡。
滴翠峡最惹眼的景观是悬崖上的古栈道了。在右岸悬崖间,一条栈道沿山顶盘区回环而下,直入水面。听导游讲,在悬崖背面的深山中,仍然有村庄,有居民居住。而这条栈道,就是为方便山后的居民进入峡谷而修建的。
滴翠峡两岸蓄水线以下的石壁上,没有植被,会清楚地看到猕猴的身影。我们返程时,接近黄昏,所以猕猴活动频繁。一群群的猴子,时不时地出现在两岸悬崖峭壁上。有的攀援而上;有的站在石壁上,望着水面,似乎把江面上的游船、游人也当作了风景来欣赏;也有的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似在玩某种游戏……
在滴翠峡的深处,有一条支流叫马渡河,这里也有三段峡谷,比小三峡更小,更窄。全长仅5公里。被称作小小三峡。进入小小三峡,还要再换乘一种更小的船。我们乘坐的是一只乌篷船。越往里走,水道越窄,峡谷越幽深。舟行水面,隐隐能听到有歌声传来,撑船的艄公说,那是土家族的山歌。这里两岸深山处的居民多是土家族人,土家族人热爱唱山歌。艄公说着说着,就放开喉咙,即兴为我们唱了一首土家族的山歌。那浑厚的歌声,和着浓浓的方言,充满了民族特色,令人回味无穷。在这一段峡谷中,岸边峭壁上仍有悬棺存在。峡谷越来越窄,两岸的山显得更加幽寂了,仿佛进入了原始古朴的山谷中,令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导游说,三峡工程蓄水之前的小三峡,处处是险滩,处处有激流。水势湍急,经常有纤夫拉纤前行。那时的峡谷,比现在看到的更幽深,更秀丽,且气势恢宏,雄伟壮观。而今,蓄水之后的小三峡,已不复往日的险峻和雄伟了。但在我看来,这样的小三峡却更加柔美和秀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