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为落叶准备了一场葬礼,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飘飘洒洒,从天而降,很是洒脱。它们就像是穿着素衣、长着白翼的天使。轻盈地降落在路旁的白桦林上。路边的行人依旧慢慢悠悠的迈着小步,好似孩童般的愉悦享受这场雪,却浑然不知一旁的事。
任凭雪花飘落,砸在我的大衣上。双手不住的颤抖却不是因为寒冷。站在街角,静静的看着上帝和我们开玩笑般的琐事。心开始颤抖,一颗种子渐渐发芽,弥漫出一股苦涩而又恶心的腥味。当我将它连根拔起时,发现早已成为心上一块。于是它开始疯狂滋长,在你们携手进门的那一刻,蓦然发现自己是多余的。
回忆是残酷的,他如潮水般的涌动着。你的笑靥你的温暖。可是,此刻的你,不再属于我。三个人的电影,只能够写成一种悲剧,我只能选择转身,选择再也不见。
夜,蹲在一个陌生的小巷。低头望着地上那根用手熄灭的烟蒂,一丝暗淡的花火在缝隙里拼命亮着。淡淡的痛楚中夹杂的烟草味让我意识到它并不是一个梦境。
你怎么来了?我表现着无所谓,在你那双充满魅惑的双眸看到了一丝我不理解的感情。但回想起之前的你,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着,我心里默默的苦笑着。
曾有人说过,不要躲避着彼此的眼睛。可,我又怎么能过不躲避呢?
我终于找到你了。对面娇小的人儿释怀的吐出了一句,我有些自嘲的笑了两声易婋我们分手吧。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又望了望你那依旧不敢相信的脸转身离去。突然背后一紧,暖暖的像阳光一样。我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但现实告诉我,你不属于我。我不想离开,我告诉我自己:再一秒,我就离开。
就这样我们站在无人的路旁,我轻声喊道:易婋,别,别这样。我知道我的泪就快溢出眼眶。我吸了吸鼻子,顺势推开你的手。我看见你脸庞的泪,我明白你的坚强,但此刻我却不能安慰你。我别过头,我怕再多看一样我就会留下来。陆旻,我们好好谈谈好么?面对你近乎哀求的语气我妥协了。
我往前走,没有丝毫等你的意思。我知道在身后的你跟随的有多累,但我不能停,或者说,我没有资格。
这个时刻medusa依旧热闹,一家诱人的酒吧,像蛇一般吐着信子,引诱着那些无知的人,这种地方,一向不是我喜欢的。眼神撇过你,你低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我知道你猜不透我。
黑暗的角落里,我们都不曾开口。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麻痹我自己,不再想起你不再需要我这个事实。目光投至窗外,橘色的光线透过树叶印在柏油路面上,画下一长串斑驳的圆点。美的虚拟。就像面前的你。
一切的一切像死一般的沉寂着。窗外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驶过,一明一暗的光线交相辉映在我们的脸上。就到这吧。我终结了这次无言的约会。我起身。走出大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你不舍的眼神,我闪过丝丝心疼。也许这份不舍不属于我。
我转身向右,身边再没有那个熟悉的你。再见易婋,我对自己说。浑浑噩噩的向前走着。耳边充斥着刹车声和司机的咆哮声,哦,原来刚刚我差点被撞。原来现在的我早已摆脱了唯一的灵魂,只剩一具躯体。行尸走肉?行尸走肉!
我不记得喝了多少的酒,当我颤抖着爬回公寓时发现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你。手机早已没电关机,我开始吐,仿佛要把胃吐出来一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多希望醒来你还在我身边,这一切只是一个疼痛的梦。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皱了皱眉头,易婋,开下门。空荡荡的房子传来回声,心狠狠抽了下,原来你已经不在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与你携手的男子,此时他的脸上挂着不可磨灭的悲怆。出去我冷酷的抬手,想要甩上门。他拦住了:我是易庭,易婋的哥哥,易婋易婋昨天晚上自自杀了。易庭几度哽咽。瞳孔皱缩,昨天还在我身边的人现在只剩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我慢慢瘫倒在门口。泪水滑落,渐渐的变嚎啕。
打开手机,你的未接来电一个个敲打着我的心脏。您有一条语音短信,请注意查收。令人窒息的女声让我觉得反胃。手机传来你的声音:我最爱的陆旻,虽然虽然虽然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但但是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想我也该放弃了。胃不好要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你总说我不懂你,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对你更好的人。答应我,在那时就忘了我,好吗?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一直都是,所以,再见,我亲爱的你。我开始砸东西,摔了所有的东西。
易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么爱我。无意扫过桌上的日历昨天12月14日,旁边你胖胖的字体写着,陆旻猪头的生日。
为什么我不知道昨天的真相,就像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