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隘”的绝境。诗人忧心如焚,痛恨小人祸国殃民的乱政行径,并反复申诉自己不同流合污的高洁情怀,“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佩。”诗人喜好的佩饰、奇服、长铗等是诗人高洁人格的投影,是诗人“长当浊世,自处清流”的物证。诗人一心向善,一心求美,近墨不黑,出淤泥不染,勤勉自修,以高洁品性向邪恶世俗挑战。诗人虽身陷穷途,但誓不与邪佞为伍,“苟余情其以练要兮,长亦何伤!”“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沫。”诗人洁身自好,在污浊的社会里,不苟合取容,保持芬芳不变,再现了诗人独立不迁的人格和高标的气节。对那些经不住个人得失考验的变节者,诗人甚是痛心,“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夫众芳。”“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兮?”屈原指斥变节者经不住诱惑,走上了从俗、媚俗之路,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小人。诗人鄙薄他们,谴责他们,他情愿效法前贤,做一个处困苦茕独不悔的死节之臣,“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他誓死不与世俗小人妥协投降,“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鸷鸟之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不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残酷的现实没能使屈原低头,誓与群小斗争到底,“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表现出了“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犹未悔”的宁死不屈的斗争精神,体现了诗性批判精神与清醒执著的价值取向、人生择择。
诗人披肝沥胆,为国效忠。在厄境中矢志不移,对理想、对真理、对祖国始终不渝,在与邪恶的斗争中,虽然羽折翎落,滴着鲜血,仍然苦苦挣扎,表现出被遗弃而不沉沦,蒙谣涿而不自毁的坚贞和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宁死不屈的崇高爱国主义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