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总盼望着快些长大,在那些盼望的日子里,我不曾留意母亲渐渐变深的皱纹。如今,我真的长大了,开始忙自己的学业,我们一年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数还有多出来的。也许是时隔太久不见,所以每见一次都觉得母亲的变化很大。
去年新年,大概是年初三,你忽然拿着一条裤来到我房间问我说“这条裤能不能缝好了?”
我看着那条有一条裤筒裂开地裤脚,忽然间愣了神。抬头看向母亲,惊讶的发现以前黑得发亮的秀发,竟不知何时掺杂了银白的刺眼的颜色。看到这我鼻子一酸,眼泪涌上眼眶,但没有流出来。
我说“当然可以啦”其实我母亲以前缝衣服都堪称缝衣机的。可在岁月的索取中慢慢消退了,眼睛看东西都模糊了。待我缝好裤脚后,拿给我母亲看时,她嘴上满是嫌弃可是眼睛和上扬的嘴角中,我知道她特别开心,尽管我真的缝的不怎么好看。
不一会儿,她又过来问我“昨天的剩菜还要吗?”听到这句话,我又是一愣。因为要是以前这些事情她不会问我意见更不会让我决定。根本都是她独裁专制的,哪还轮得到我做主。我仔细一想,不是母亲变得更开明了,而是母亲老了。变得越来越依赖和需要我了,就像小时候我需要并且依赖她一样。
如今,她的肩膀再也撑不起长大的我了,我也不再是那个闹着要爬上她肩膀“飞”的我了,现在的我,可以成为她风吹不倒的拐杖。每一次,发现母亲的变化,都希望岁月能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