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右鼻流血了,后来左鼻沉默得说不成句。
目送毕业,这是师姐给我的回复。我明白毕业之后将又是全新的故事,可我想说,旧的故事似乎依然没讲完。两年前,来长理读研,浮躁而无知。两年后的收获我依然认为是浮躁,依旧的无知。或许,还有一些许成长,因为我明白,24岁的我即将离开父母的苍穹,去一个大都市,实现自己的价值,去担负自己的责任,我反复告诉自己:莫胆怯!还有的收获也许是由破碎的心中生着霾,那下面藏着无限惆怅。我的惆怅,是广泛的,是包括有一段经历让我难以启齿;有一段感情让我慌不择路地逃离;有一个撩我心弦的女孩;还有,我即将离开可爱的师弟们,逗逼的同门,尊敬的老师,我爱的家人老同学基友。我不想细细的去解释这些惆怅,因为有的已经沉淀,有的我将独自面对,有的我想让它们随风飘散。
目送毕业,是师姐读完龙应台的《目送》给我的回复。后来,我也读了这本书,我也恍然地觉悟到,所谓毕业一场,也只不过意味着,一些在乎我的人目送自己的背影渐行渐远。《目送》由七十四篇散文,龙应台先生写父亲的逝、母亲的老、儿子的离、朋友的牵挂、兄弟的携手共行,写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写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她写尽了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我也摘抄了一些引我共鸣片段。她说“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又说不来的‘懂’,做最后的转身离开。”悲伤、幸福、期待、兴奋、失望。五味杂陈暗涌于心,对于明天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还说“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人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这里,我又想到某一首歌的歌词“我会忍受所有的寂寞,也会感叹时光的蹉跎…”。我发觉我真是不能忍受寂寞的人,可我却一直感到寂寞,呵,又无病呻吟了,因为如今寂寞成了永恒的话题。“每年二月第一个礼拜它突然抵达,五月最后一个礼拜它悄然消失,然后蝉声大作。我的症状,六月开始平静,然后不知为何,心里就开始暗暗等着它明春的回头。这春天忧郁症,竟是没药可治的了。”它是指的杜鹃,我忘记我是否在春天里听到过它的冤鸣,但杜鹃绝不是激起忧郁的来源。事实上,自己杞人忧天或者郁郁寡欢之时,心中似乎不由得有种莫名快感!
……
毕业容易引起回忆。我的回忆大多数只是几帧的片段。悠远的船笛鸣声,一张脱了漆的黄色书桌,home,《青春》,红宝书,my chemical romance,《keep calm and carry on》,茶底世界。
悠远的船笛鸣,那是小时候的记忆,应该是伴随自己从小学到初中吧,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忙碌的挖沙船深夜里发出来的。那时,也不知道为何,当自己听到笛鸣声后才能沉沉昏睡。那时读书的日子,也是单纯的。
黄色的书桌,有点年头了,我清楚的记得这是爷爷在我爸妈结婚的时,他亲自做的,爷爷那时候也算是木匠。这又让我想起,《有味》中关于木匠的描述,我的理解是男人拿着刨子,木屑横飞,空气中弥漫树木的气息,似乎与它融为一体,将制成的家居赋予责任与生命。桌子至少陪伴了读书我10年,有被我刻画的痕迹,也有我用涂改液图画的标记,贴纸更是不用说,各种儿时动画的人物。想到这,我有种还想坐到桌子边看书的冲动…
home是西城在05年Back Home专辑的第一首歌,那时候还是刚刚高中,也是刚刚听英文歌,第一次听就深深地喜欢西城了,其实整张专辑都不错,是我英文歌的启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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