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浅浅小河上,那古朴得长满斑驳,湿重的碧绿色青苔的细长石桥。我轻勒缰绳。上了石桥,风,交杂着丝缕寒冷的春味,吹散了印在水中的人影。显得朦胧又有心碎的意味。
桥那头是幢幢由岁月的石快堆积,修建的竹屋,马蹄声踏碎了宁静幽远地回荡在深长的青石小巷中,溅起了小路上汇集的水珠,碰碎在古老的石墙上“啪嗒”似乎是惊醒了什么。
小巷上紧掩住的窗扉松动了,洞开了,抚在散着清冷气味的窗框上的手的主人,探出了那张半掩惊喜的脸。但也仅仅是一瞬间,惊喜在三月早春的风中散去。白皙如莲。温柔似水的容颜被淡淡哀伤遮住,像极了凋谢在秋风中白莲的孤单。春风拂起的发丝才能让她望见了早已发出嫩芽的一株巷角的小草。我感到她的寂寞,看见她积着愁绪的眼睛,听见了她若有若无的低声轻叹。马蹄声任回荡在小巷中,静静地踏碎沉寂又归于宁静,她收起眼底的波澜,平静地站在窗前继续瞄了一眼古朴地长满湿重青苔的石桥。我感觉那眼光的希望,孤单与失望像,黄昏的淡粉光照下的幽长小巷,失望的阴暗在滋生,希望渐渐归于地平线。
我仍旧骑在马上,马儿依旧踏碎着轻晚,撕碎宁寂的马蹄。带着美丽,希望而又失望的马蹄声,行走在青石板上,目光锁定在幽深小巷尽头的那一株被春风拂起长枝的柳树上。
我,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