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 天晴了不下雨了。
甲 雨是不下了,你瞧那个风啊!
乙 我说你跟我们说相声的有多么大的冤仇哇?一年到头没有做买卖的日子。好容易盼了一个闰月,又下了半个月的雨,刮了半个月的风,把我们全饿死你有什么好处?
甲 这是打哈哈,得了,别打哈哈丁。您这是买卖,您这是做什么的。
乙 是说相声的。
甲 噢,说相声的,说相声的讲什么?
乙 讲究说点儿,学点儿,逗逗,唱唱。
甲 说全会说什么?
乙 说点儿小笑话,绕口令,酒令,打灯虎全成!
甲 学呢?全学什么?
乙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凫的,草棵里蹦的,五方元音,各省人的语言,男女老少的声音全成!
甲 您刚才说会猜灯虎,你真成吗?
乙 怎么不成,不成就敢说了!
甲 今天我也没有事,不妨咱们猜一猜,要看看你的能耐如何。
乙 可以,可以!不过咱们别空请,大小赌一点东道。
甲 那倒可以,赌什么吧?
乙 赌五十枚(三十年代中,北京市面流通的大铜元,每个可换小铜元两枚,所以说:“五十枚”实际上是大铜元二十五个,当时银币壹元可换大铜元二百三十个到二百四十个;大铜元二十五个即五十枚约值银币壹角强。)一个吧?
甲 三十枚一个不太少一点儿吗?咱们赌东西吧,不用赌钱。
乙 那咱们赌四两茶叶吧?
甲 四两茶叶可不值当的。
乙 那么赌什么?
甲 这么着吧!咱们赌二斤人参吧?
乙 什么,二斤人参?(咬牙介)
甲 怎么着,二斤人参还多吗?我们那儿一天全部要吃几斤。
乙 一天吃几斤人参还不把人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