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刚刚泛出了鱼肚白,太阳也刚刚睡醒,慢慢爬上东边。正在这时,一位老人从车库推上一辆三轮车,走向马路边,摆上一张小板凳,默默点上一支烟……
随着一个小小的烟圈,摊前的人越发多起来。他热心地帮助别人修车、补胎,无论别人有怎样苛刻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举手投足间,都浮现出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夹克帽,身着一件褪色的衣服,足蹬一双泛黄的运动鞋,再加上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显得极其朴素。
阳光越来越灿烂,我在一旁观察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去问他几句:“老大爷,您好呀!”他连忙停下手头的工作,注视着我:“怎么,有事吗?”“每天在这儿修车补胎的,累不累啊?”只见他连连摆手摇头,露出自信的招牌式笑容:“不累不累,我每天修修车、补补胎,再看看马路上来去匆匆的人、物,那便是一种最大的享受。”他说的轻轻松松、自在悠闲。
我看了看那个小小的修车摊,内心感慨万千。就是这个小小的修车摊,充实了老人的晚年生活。他继续忙活起手中的活儿,小心翼翼地拆下轮胎,补好,再装进去。太阳爬到了头顶了,我细细地端详着他:黝黑的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一直洋溢着他的招牌式笑容。这笑容深深滴感染了我,他,就是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恍惚间,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细节:他那褪色的衣服上有几个硬币大的洞。他终于忙完了,开始看马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又开始说:“我在这儿修车多好啊!要是在家里,早就待不住了!”是啊,一个崇尚自由的人怎么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呢?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钻进云层,变成了红红的圆球。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沉入了阴暗的地平线。老人推着车,满载着幸福回家了。时间,依然定格在他的招牌式微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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