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挺有大志的父亲,牧草中哭泣的母亲,公而忘私的先生;那唱着《松花江上》的东北流亡子弟,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含泪朗诵雪莱和济慈的朱光潜;那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深邃无尽的哑口海,那暮色山风里、隘口边回头探望的少年张大飞······
——题 记
这本书关于齐邦媛先生的一生,也是那个并未远去的时代的缩影,所有情绪的投射。即使从历史书上或多或少已经了解了那段历史,但是从齐先生的笔下,更加清晰明了,也让我久久不能平复。
感动于当时中国知识分子的希望和信心,决心和执着。他们是真正地相信“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在逃难的路上,在受异族欺凌,战火延烧的逃命中,路虽越走越艰难,中山中学的师生有条不紊地前行,学校永远带着足够的各科教科书、仪器和基本的设备,不论户内户外,只要有地,就是老师上课的地方,传授的不仅是课程,还有献身与爱,自尊和自信。他们坚信,教育一定是救国的一条理性之路。看到那个时期学生求学的不易,他们也有这个时候学习上的压力和苦恼,但是里面更有一份历史的使命感。正如齐先生所言“即使是最绝望的诗也似有一股强韧的生命力”。
也为这样一批,在抗战艰困中,守住学术标准和学者尊严的学术报国人感到悲哀。这样的逃亡,这样地与命运抗争,努力用自己微弱地力量,为国家做出贡献,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然后“文革”来了,“学校风潮时起,盖群认为不闹事,即落伍,为可耻,风气已成,一时甚难化解”,不准上课、遭批斗、屈辱、逼写检讨、强迫劳动、挨打、罚不准吃饭、挟持急行摔断腿、双目失明······这样的迫害和摧残,真的让人很悲愤。想到如今我自己在教育行业遇到的人和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对知识有敬畏感,对教育给予应有的尊重。
感动于齐先生的学术之梦。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机缘的,但有些机缘是需要你做很多准备才可以的。齐先生一直在为“学术理想”奋斗,可能很多人并不理解,但她依然选择在44岁的时候渡重洋飘大海去追寻那个理想。这样单纯、幸福的读书生涯,知道自己所求,必更加努力。正如其在书中所说“这世间并无学术的天梯,也无天使。虽然我被现实召回,却并未从梯上跌落。我终于明白,我的一生,自病弱的童年起,一直在一本一本的书叠起的石梯上,一字一句地往上攀登,从未停步”。
齐先生在这特殊时期所经历的一切,逃难、战火、求学、爱情······为文学,为梦想,为学术,正如诗言: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也希望先生这样的执着精神能时刻激励我:为教育,不放弃。
佛曰:爱如一炬之火,万火引之,其火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