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像鸟,像石,又像雾里行的云。云和雾有时分不清,故友谊像是分不清。记得小学时,我们班的同学为了表达七年来一起生活一起快乐幸福年华一起走过平凡的日子,便花了钱上街买些名人照片写上祝福语言送给大家。当年红极的明星,在那个时候变成了我们寄情的偶像,我们爱惜有加,就这样我们恋恋不舍地分离了。到了初中,我们仍是最好的最亲挚的好兄弟好姐妹,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如今犹忆当年,仍暗叹风华何及当年气呢!是的,那是最美丽的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最依恋的岁月。
到了初中。教室如战场,人人都在争分夺秒,埋头看书涂写。老师欲要把我们训练成机枪手,狠狠的在战场上挥霍自如,勇夺辉煌的战绩。可悲的是希望每个人都成为天才的同时,便出现了许多狙击手。狙击手成为老师的宠儿,并冠给他们班干等重任,还有奖状等荣誉,然而鼓励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有大赛小赛的,狙击手便成为首选的目标,老师寄予深厚,而每位狙击手不负众望在年级勇夺名次。由如此好的能手,老师喜笑颜开,笑盈盈“努力努力!”像个永恒的鼓手,使得我们心里产生极大的自卑感。田间是个有名鼓手,催着我们奋进,我们便将鼓手的诗改成:假使我们不能参加大赛小赛,老师用尖利的眼光刺死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垃圾!”老师的嘴巴是含着糖的,说出的话呼出气都有薄荷味。当然,熏在薄荷的空气里也会受到其他班的同学景仰,因为他们连薄荷的味道都尝不到。他们说我们宁愿熏晕死在薄荷的味道里也不愿意在垃圾场里备受污染。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班就是淘汰垃圾的“机器”。垃圾评定就是能否在各大考小考中问鼎年级。若否,就是垃圾。他们说在压力中死去总比自由中死去要快乐。在压力中死去,无怨无悔;在自由中死去,死不瞑目。这种说法,使城里面的人向往城外面的风景,城外面的人憧憬城里面的繁华喧嚣。而由楼上看风景的人来说:不能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也说不想的人就去死吧!死去的方法有很多种,总之,不要玷污这个圣洁的世界。圣洁是天堂里的圣者的宽带,拉倒便会失去一片美好的风景,一份幸福一份快乐。对这种想法说法的人,讲台上老师戒尺跃跃的说:“不想学的你就给我滚,其他班绝对欢迎你,但你不要忘记了你将永远成为唾弃的垃圾。若你不想做垃圾的你就给我狠狠的看书、记、背。记、背是你们摸索的唯一出路也是条永恒的真理。若以后你们升大学了,便知道什么叫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有把老师比作辛勤的园丁蜡烛的。而我们却把老师比做一柄锋利的刺刀,随时都会把我们捅死。还有,锋利的眼光像闪过的飞镖飞过来飞过去,巡回在我们之间。或许,我不应该把老师刻画得这样,可我的心不舒服。
然而,狙击手勇士一般闯过了人生的大考小考,进入众学子仰望的学校,成为老师心目中绽开的鲜花。看上去妖艳,馨香弥漫。但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到达的是彼岸,只能敷衍的给自己留下一张笑脸,默默的替别人祝福,说一些屁股里面放出来的话。因此,续集邋遢的放了漫漫的几年,落到现在这副伤心的田地。好在我不用急着找老婆生孩子,然让孩子挤进希望的小学,狠狠的让他们快乐几年便也一样在几张名人照片和模糊的留影里迅速地消失了幸福的童年。如果这样无穷无尽地蔓延好几代,那受伤的人便哦的一声幸福的死去了,多痛快啊。要醒悟过来的要号啕大哭的不是我们还会有谁呢,难道是高高在上的举起手万众瞩目的神的错?若这样的时代能使我们在快乐中度过又在快乐中死去,那么我会啊的一声也不制地死去。不能,我只好继续赶我自己的路,并希望前路会更宽畅。
我们班。仍是在希望中绽放鲜花在希望中凋零在希望中腐烂在希望中消失。每一张面孔都如面旗帜在风中招展每时每刻都在打磨着自己,企盼哪天响起冲锋,夺个好的战绩。教室像个煮沸的锅,不希望自己被煮磨成鹅卵石样,只希望自己不是最腐烂的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