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中人高中作文
有多少人是像我一样,透过一片玻璃来看整个世界的呢?
我们都是眼镜中人。
眼镜是什么呢?生活必需品?工具?隔离眼睛与世界的物品?凹透镜,凸透镜?我不知道,但每一次,取下近视眼镜的时候,视觉总会不习惯地一下子模糊起来,原本清晰的景物都会变得若即若离起来,甚至有的时候,那些你熟稔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某种怪异的失落就那样猝不及防地侵入到心里来。
戴近视眼镜和墨镜是不一样的,大多数墨镜会让你狂拽酷炸,而不少近视眼镜只会让你显得接地气,每当向上挑眼或是向下俯视的时候都有一根框架做抵挡,使得前方的事物除了不清晰外更有了一种“它们在逃避”的错觉感。
有多少人会喜欢它呢?譬如我,从小都一直讨厌甚至抗拒着眼镜,每一次眼睛酸痛时都会被父母所说的近视后一辈子都是四眼田鸡的事所吓坏,但是到最后却不得不戴着它行万里路;曾经以为近视之后很认真很认真地做眼保健操,视力就会回到5。2,而实际上呢?在生活中有多少的事也是像这样的呢?有多少不如意的事情还是在屡屡发生?有多少人还在自己制造的麻烦中挣扎?
好像一架上眼镜,就被绑定了一样,根本摘不下来。最初的时候,那么不喜欢,那么奋力地想要把它拿下来,每次一下课都迅速地摘下,放到眼镜盒里,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但现在——请允许我矫情一下——不能没有它,特别是在晚上,原本就没有白天那么明亮,仅借助于灯光才能看清楚一切的时候,再摘下眼镜,感觉无形之中少了一个依赖。
到了现在也是这样,眼睛偶尔会很疼,就想摘下来,倘若是做题还好,可若是上课,黑板或是大屏幕上的字体一下子就变成了模糊的一团,最多辨认出上面有几个字,至于写的是什么,那只能是“遥远的绝响”了。就是因为这样,突然发觉其实眼镜跟负担一样,平时不喜欢它、抱怨它,可你若是强行取下,一时可能有如释重负之感,过一会儿便是怅然若失。
人是不是不喜欢捉摸不透、没有方向的未知的东西呢?要不然,大家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摘下眼镜时视觉的模糊,从而一直戴着眼镜。这种不清晰是种痛苦,是种真实就在眼前却如同虚幻的.盲从。其实有的时候感觉可以部分取代“能力”,这样说的原因是凭着你的记忆,不戴眼镜的你也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房间里的东西。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选择相信一片玻璃——一直这样戴着眼镜,这么倔强,有时就如同众神眼中甘心为人类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那么傻,那么迷茫。
戴眼镜的我们是否时常会觉悟,想着“不能继续再看了,要保护眼睛”,可是放在鼠标上的手却停滞了好久终究按下——就如同人们明明知道美杜莎的魔力,却在她的头颅展露之时不肯闭上眼睛——“活该近视。”有的时候你这样骂着不争气的自己。可能这还算是小事,但在原则上的坚持,或是对理想的追求,我们有多少次放手?每一次都艳羡着那些成功登顶的斗志昂扬的登山家,可往往我们只是仅差一步,却就此失败。
你说,在这个宇宙中会不会有一个眼镜星球?那里住着眼镜星人,也叫眼镜中人,他们自打出生起就戴着眼镜,沉甸甸地扛在耳上,重重地压在鼻梁上。他们永远不摘下眼镜,因为一旦摘下眼镜,就无白天黑夜可言,一旦少了这样的“负担”,现实就会变得残酷,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有的眼镜中人尽管不戴着眼镜,可是双眸始终紧闭,从不过问世事,只凭自己的感觉做出错误的决定……可是,那个星球在哪里?为什么这样子讲述着他们的故事也好像是在说自己呢?
戴着眼镜或许也是一种保护,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坏事,我们不听不看不说,至少在心理上仿佛逃脱了罪恶的枷锁;戴着眼镜或许也是一种逃避,有些东西正是那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那样的存在着,高塔不会因为你的闪躲而倒下,江水也不会因为如此而断流,物是人非仍在继续,生离死别还是小巷家常,这个世界还是这样不像世界得世界着。
戴着眼镜诚然不好,但透过一片玻璃看世界总比闭上了眼睛好。更可怕的是,有的时候,我们用不看不听来控诉,只用自己的臆测和猜想来断定最后的答案;有时我们透过有色的玻璃看世界,把圣洁的白当做污浊的黑,把热情的红当做忧郁的蓝,是非颠倒,甚至我们明知道最后的答案,却任由一切沿着错误的轨迹,慢慢去向一个未知的、不可挽回的尽头——这样子,是不是属于更高层次的眼镜中人呢?这样的固执,这样的冥顽不灵。
鲁迅先生在《论睁了眼看》中说“先既不敢,后便不能,再后,就自然不视……中国的文人也一样,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瞒和骗。”那虽然是针对当时无法出新文艺的原因的批判,可放在今日依然仿佛贴切,如今的我们有时也是如此的自欺欺人,不敢突破原有的界限与认知,不敢反抗已有的陈规戒条,更有甚者,便自己胡搅蛮缠造出些东西来聊以自*,世界便成了一面扭曲的镜子,映射出来的无非是自己的内心。
其实,让我们不明智的是最初的认知,是不听从内心的错误。所以,这样蒙蔽自己的我们都是眼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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