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雪的月城里,仿佛秋冬并没有分开,整年都浸泡在温暖中,感觉一年中只有春夏秋……
这时它正在落叶,白杨树下已满是黄叶,灰黑色的枝头却还伶仃着几片树叶。我走过白杨树底下,看着那满地的树叶了,我仿佛看见了家门前那棵最高大的白杨树也飘下了一片枯叶,正向游子飘来。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这一白杨树也落下了一片叶子。从高空慢慢坠落下来,我用双手接住了它,把它放在眼前,透过树叶我却看见了母亲送我到白杨树尽头时的情景。
在八年前一个秋晨,我在收拾行李,小小的心灵是无比的兴奋。今天我就要去西昌念书去了,由外祖母亲自来接我。母亲在一旁帮我收拾行李,我还清楚记得脸上却不挂一丝的笑容,我大内心自然是汹涌澎湃,一会儿蹦这儿一会儿蹦那儿。平时,家里只要有我在,不管有什么事都会是开开心心的。
可今天,母亲的面目表情令我不解,我问母亲:“母亲,你怎么啦?我今天就去读书了,难道你不高兴吗?”语音落下,母亲放下正在收拾的行李,把我抱在怀里,轻和的说:“怎么会不高兴呢?要去读书了,记得要好好读书哦,将来考一个博士回来见母亲,好吗?”我从母亲的怀里跳出来,站到地上,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这时候电话响了,母亲接过电话后,告诉我:“快点,你父亲他们已经在风箱口等你了。”母亲抱着我,拿着行李,走过那正在飘落叶的白杨树下,树叶打在我的脸上。
我上了车,母亲却孤单的一人站在那落叶堆里。透过玻璃窗,看着此时的她,我内心有中莫名的不舍。我打开车门跑向了母亲,母亲一把把我拥入怀中。“母亲,我舍不得你。”我抽咽着说,“母亲,我不走了……”母亲流泪了,“我也舍不得你。”边说边拭去我的泪水,“乖,着怎么行呢,阿格还要考博士来见母亲呢!”我带着啜泣声点了点头。
母亲把我又抱上了车,含着泪向我说再见。车开动了,我还是泪流不止,也向着落叶堆里的母亲摇手说再见。我回首一直看着母亲直到车子穿过那白杨树消失在那转弯处。
走在路上,车窗外,树叶还在纷纷飘落,我也像落叶一样,含着对母亲的不舍越行越远,走向那未来开始的地方。
望着手上这片落叶,家乡又该入冬了吧?不知那白杨在没有叶子的冬天冷不冷?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冷,因为有游子在远方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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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来海南四年了,椰岛的美自不必说,天下皆知。可能是思乡的原故,我近来时时记起故乡的白杨。
天南地北,真真的两个世界。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冰清玉洁。雾凇满眼..........这是北方特有的美景,足以让南方人惊奇了。
在我的记忆深处,却是那白杨吐绿的早春,北方的冬天是美的但早春是乏味的,到处是干枯的,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那死的一般的白杨就从树枝的尖端冒出了一个个鹅黄的嫩芽,如果你不经意,就错过了观赏的好时机,因为它在春风的吹拂下,它们很快就舒展身体,一窜儿似的长大了。那嫩叶真的是擦了一层油似的,油汪汪的,特喜人的。就好似婴儿的小脸蛋儿,真想让人亲一口! 春风中就充满了绿色的清新。
很快就到了柳絮飘飞的季节,那杨树柳树的絮如同绒毛般的一片片温柔地落在你的身上,脸上,以及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那世界是暖的,坐在柴草垛前,接受着这阳光,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享受......... “布谷、布谷、、、、”,鸟儿来了,这树林有了生机。
那是怎样的一种愉悦啊,是一种甜美的记忆! 儿时的校园就是被白杨围绕的一行红墙白瓦房。简单却充满着我童年的乐趣。
一个由一段穿着麻绳的铁轨铁和一个道钉组成的“大钟”在那个护校的“老古板”(一个单身的老头,因为一辈了未婚,性格有些怪)的敲击声中,一节课结束了,十分钟后又迎来了新的一节课。 校园内唯一的装饰就是那个用水泥抹的比较方正的旗杆台,还有教室门前那一排用砖头砌成的方的圆的花池子,那是最美的,但也只限于夏天,冬天,就成了一个个的雪堆,有时也能成为几个雪人,那是我们小孩儿的作品。 最吸引我们的还是校园前那片方正的有些大的白杨林。可以在里面窜着,跑着,淘气的男生还可以爬到上面去掏鸟窝。
下雨了,那笔直的白杨,树干就变成了绿绿的青罗卜皮似的,光滑细腻,情不自禁的啃一口,苦苦的,马上吐了。 故乡哟,我的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