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此,莫小麦咬着嘴皮,捏紧了拳头,注视着冷清到没一点声音的“家”。
习惯性的走进卧室,又习惯性的拿起书桌上的字条,上面仍是千篇一律的七个字——“你自己出去吃吧!”莫小麦忍住心中的厌恶: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不,几十次,甚至几百,几千次,父亲坐牢,母亲,家里没有有一点家的样子。厨房,餐厅都已挤满了厚厚的灰尘,屋顶还结上了蜘蛛网。自从哥哥死后,家里就一直这样了。小麦不觉得父母为何要这样,在她看来,哥哥死得很光荣,可父母却固执的认为这是哥哥的队友害的,便一直颓唐下去,父亲甚至差点将哥哥的队友——洛晟杀死。
莫小麦走到楼下,去医院附近的饭店买了两份盒饭,走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莫小麦的鼻子,她不禁皱了皱眉。打开502室的门,里面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另一张床上是一个小姑娘。莫小麦走到男孩的床前,轻声叫道:“洛晟......”
那个叫洛晟的男孩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小麦一脸忧伤,轻声说道:“对不起...洛晟,我...我不会...你知道的,我父亲...他...他真的太......”
小麦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洛晟也看得出来小麦的悲伤。他艰难的开口:“不...不用说...说了,我...都知道的...我不...不怪你...确实是...是我害了...莫少哲......”
“不,都是我爸爸的错,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什么都不明白,却......”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
洛晟不答,回想起那天小麦的爸爸凶神恶煞的拿着菜刀向自己砍来的场景,不禁抖了一下。那天,小麦的爸爸如同疯了一般,在吵嚷的街头,举着一把菜刀奔向洛晟,若不是在白天,若不是有许多人制止,若不是警察的及时到来,洛晟,或许已经被砍死了。尽管有了这么多的“若不是”,洛晟还是身中数十刀进入重症病房,小麦的父亲被警察带去警察局,当时正在上课的小麦没有请假直接冲到警察局,最后却只看到父亲被带进警察局的背影。后来,母亲天天,小麦也是过了好久才敢来看洛晟的。没想到他还是这么虚弱。
“你能,再给我讲一遍我哥出事的情况好吗?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一些。”小麦的声音越来越低,或许是怕洛晟
拒绝吧,毕竟,他还这么虚弱,可洛晟却说:“我简单说好吗?”
“嗯。”小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