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时,总是梦到丢作业。辛辛苦苦认认真真一笔一划书写的作业,等到要拿给老师看时却不见了,急的赶紧重新拿出铅笔赶,却越急越是写不上去,笔尖颤抖着,写上去的字却歪歪扭扭,急的四处找橡皮擦。因为这样的担忧,以至于平时写完作业总是认真存放好才罢休,中间查看好几次仍不放心,生怕整齐的字迹怎么就那么消失了。同样让我心有余悸的梦境就是赶考。
我们学校规模很小,每有大型考试时,我们要背着小书包拎着小板凳在学校集合好,步行到外村的学校。说来这是比较有意思的事,我们对于这种纠结队伍然后步行前进的事情格外有兴趣,那时的孩子还没有现在这样娇惯。集合完就会有一支不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可是不知为何,梦里总是焦虑的。要么是赶不到集合的地点,要么是自己跑不动,追不上队伍,要么是天降大雨自己又跑回家拿伞回来后却发现大家已经走远。因为要赶去参加考试,所以落队的我,努力狂奔着,可是却追不上,靠不近目的地,只是干着急。总之,那时我是害怕这样的梦的。如果只是处于这样焦虑的梦境里,该是多么苦闷的事。然而,大脑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它也会自己设计一些比较轻松的场景。我比较喜欢的梦境有两个。
一个是梦到浅海。我可以在海水里踢出漂亮的浪花。或者是能在水下畅快的游戏,现实中我是没有学过游泳的,然而却不影响我在梦中的发挥。只需几个简单的回旋,便能上升或下降,可以随意转换方向,那时我是一只活泼的鱼。在梦境的水里,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第二个梦就是飞到天空。这是我初中时期经常做的美梦。街道还是现实中的街道,只是我不在地面上行走,而是腾空而起,像古装剧里的侠客,使用轻功。那是比在水中游玩更让人心驰向往的。我在半空中,伸展双臂,舞动双腿,身体便可以向前飞行,美妙极了。或者是在地面上和朋友们玩闹,我有意显摆,跑起来,等跑出一段路程后,加大双腿摆动幅度,我便可以贴着地面上升了,不,应该说是在离地面半米高的空中飞檐走壁了。
那是我梦中的绝技,我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有打斗的场面,从这个屋顶飞去那个屋顶,敌人就在眼前,我左闪右避,凌空施法。我诧异于梦中的自己竟然如此身怀绝技。想来,那时自己看多了武侠剧吧。高中后,关于水和飞的梦就突然消失了。那时学习生活是比较压抑的,所以连梦都没有了欢愉。高中时期的梦大多是和学习相关的,在一张张试卷上奋笔,为物理化学数学题而冥思苦想,或者是在背单词,或者是梦见自己在考场上,卷子写完了,一检查,发现自己居然用了两种颜色的笔,于是匆忙而又怨愤的重新涂字迹。这样的梦也是容易让人肾上腺素剧增的。这些颇有意思的梦境一直陪伴着我,有的让我焦虑着急,有的让我心驰神往无比惬意。
梦好像是给生活的一味调剂品,让过于现实过于清醒的生活在梦境里换一副模样。因为有的梦境太过逼真,有的梦境又能给现实以警醒,有的梦境给人带来快乐的滋味,所以,尽管梦是虚幻的,人们还是能在很久之后把它想起。我的成长路上有着这些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