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姨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虽然她比我们大十来岁,但却和我们这些小萝卜头相处得很融洽。记得她上中学时,总是带着我们一块儿看电影,一块儿打球,还和我们一同做游戏。她爱做的游戏是穿上白大褂,挂上我妈妈的听诊器。神气地站在我们这些“小病人”面前,摸摸这个的脉搏,听听那个的心跳,还歪着头笑眯眯地问:“我像个医生吗?"那时候她多么天真活泼,多么幸福愉快啊!
可自从一九七八年高考名落孙山后,她变了。嘴角边的笑容消失了,眉峰皱起两个小疙瘩,见了我们。总是默默无语的。我高兴地说:“波波呀,你的二姨到底是高中生,有文化,有能力,做出的衣服既美观,又大方,真是一双巧手。”庄姨一席话.把二姨夸得很不好意思。看到二姨家门庭若市,我调皮地间:“二姨,你现在还怕待业吗?”她笑眯眯地说:“小调皮,不怕了,我的事业大有发展前途呢.成才不一定要进有围墙的大学,行行出状元嘛!”看着二姨那喜滋滋的神情,听着她饱含激情的话语。我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我真为二姨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