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8
照片是有魔力的,它能把一时的东西凝固起来成为纪念品。我有一张难忘的照片,是幼儿园时的毕业照,它背后承载着很多的故事。下面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先让我们来认识下这张照片吧:最后一排是五位老师和两位食堂的奶奶,最右边穿着白衣服的老师就是我当时的班主任——黄老师。倒数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五个穿着咖啡色裙子的小女孩是我的好朋友冉冉。记得那时有好多的同学都会嘲笑一个女生,甚至谩骂她说她笨还要吃铅笔芯,但她从来没有去理会过那些人,这个小女孩就是倒数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五个正在傻笑的那个小女生。下面大家猜猜倒数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的第一个小女孩是谁?告诉你们吧,没错那个女生就是我。照片后面的背景我不说你们也可能都知道,那个就是我们的幼儿园。
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拍完照的这一天,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那天放学后,我去好朋友冉冉家玩橡皮泥,我答应妈妈说吃饭之前就回家的,由于玩橡皮泥玩的太入神了,我早就把答应妈妈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门心思的都是橡皮泥。
当妈妈烧完饭发现我还没回家就到处的找我,结果妈妈没找到,爸爸也一同到好多地方寻找一样没有找到我,后来冉冉看见了这一幕,跑来告诉我,而这时候的我耳朵哪听得见,满脑子只知道橡皮泥。于是,我随口便应了句:“知道了。”
过了会儿,冉冉又发现我的爸爸妈妈急的就差要报警了,又跑来催促我道:“快回去吧,你爸爸妈妈都着急死了,你回去吃完饭再过来玩吧。”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等我这个捏好了就好。”我答道。
“快点吧,你看看你爸爸妈妈急的,等下真的都快报警了。”冉冉也着急的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我这才边说边整理着,整理完不紧不慢地走到爸爸妈妈跟前。妈妈见到我是才深深的舒了口气。妈妈问:“你跑去哪里了?都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不到你多着急,你也真是的,玩的都不知道回家吃饭。”听完这才注意到爸爸妈妈是多么的着急,我羞愧的低下了头,说:“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我想起的不仅仅只是学校里和同学老师在一起时的时光,更多的是爸爸妈妈对我的爱。当然,我知道以后我也要用更多的爱来回报爸爸妈妈。
背后9
那一年,我读中二。
清楚地记得:当时《南洋商报》有个服务版,每周都拨出一定的版位,让读者免费刊登“征求笔友启事”。
我是个终日把自己囚禁于文字的女孩——既爱读,也爱写。握在手中的那管笔,仿佛藏了千军万马,老是呼啸着想冲出来;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却是个木讷口拙而又孤僻离群的人,因此,以笔交友,对于社交生活一片空白的我来说,充满了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一日,鼓起勇气,以“漪佩”为名,拟了一则“征友启事”。
两周过后的一个早上,才踏出房间,便听到爸爸喊道:“过来。”他指着报上的那则征友启事,问道:“这漪佩,是你吗?”爸爸那张好像“发霉面包”的脸,使我本能地起了战栗性的惧怕,以细若蚊子的声音应道:“是。”
接下来那一周,信件惊人地多——不是一封一封地飞来,而是一叠一叠地涌来,信箱几乎都被撑破了。
爸爸坐在身边,拆信、读信,然后,成堆成堆地用橡皮筋捆起来,表情肃穆地嘱我拿去丢掉。我倔强地忍着眼泪,照他的指示做。信从十多层楼上往垃圾桶扔下去时,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我明显地感觉到悲哀像一阵黑黑的风,冷冷地掠过我挂了一块铁的心。
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很大的一个疙瘩。它连同生命里许多快乐与不快乐的事儿深深地埋葬在我记忆的底层里。
事隔30年,在接受资深记者黄丽萍小姐的访问时,爸爸忽然提起了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说:“我怕她误交损友,所以,不让她回信。”
听到这话,眼前立刻浮起一个瘦小的背影。她站在垃圾桶前,把信一捆一捆地往下丢,长长的脸,满满的都是怨;细细的眼,湿湿的都是泪。可是,这女孩,没有想到,她的背后,有一双充满关怀的眼睛,如同照明灯一样,为她照亮前面的道路。
等意识到背后有这样一双温暖的眼睛时,这女孩,已为人妻、为人母了;而且,她也正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她自己的孩子啊!
背后10
我们走在人生的路上,流动的只有无法停下的脚步,与渐行渐远的逝去的岁月,永远地定格在我们的身后,蓦然回首,时间的背后,是青涩年华里的我们,与那些笼罩着点点星光的青涩小事。
小的时候,羡慕那些漂亮姐姐们长及膝盖的飘逸长裙,憧憬穿上的纱裙的灰姑娘会变成白雪公主,坐上南瓜车,驰往华丽丽的城堡,于是缠着妈妈非买一件不可,当我如愿以偿穿上美丽的纱裙,骄傲地抬起下巴,学着公主的步姿踱入教室后,却并未收到意想的效果,因为我一头蓬乱的略显干枯的小毛寸,与洁白如雪得纱裙搭配在一起,就像白雪里的败苇,随着风的起伏纤纤地动,我木讷地愣在那里,被他们的哄堂大笑搞得不知所措,良久才回过神来,那片刻的宁静,静得吓人,我回到座位,把头深埋在臂弯里,轻轻低吟,但却没有笑,我怕我会迷失在他们的笑声里,然后一点点地被吞噬。
后来我才知道,没哭的我,是抱着何种新奇,忍住了欲涌出的泪水,也真正地体会到,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现实意义,这句话于我,定是有绝对的影响。
记得我被时人传颂一时的“盛名”就是在那时流传开来的,事后的岁月了,我只记得瘦瘦小小的我蛮不可思议的单挑某班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男生,还在该男生脸上留下了我的双“爪”肆虐过的痕迹,于是“挠人”成了我的天职,接待被挠者得父母成了偶爸偶妈的兼职,回想起来那段日子举着“九阴白骨爪”的招牌四处招摇,还蛮令人向往的,至少没人再对我指手画脚。倒是我,潇洒地一捋黄黄的小毛寸,麻雀们登时哑口无言,一哄而散。
事情过去了许多年,我依旧怀念那些曾经青涩而又灿烂的点点滴滴,怀念那个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小毛寸的自己,现在想来,逝去岁月中那些令人捧腹的糗事,恰恰就是时间为我们留下的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