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我最重要的不过是参加了一次中考,来到了这所学校。所有所有故事的细节,都还清晰得记得,却像是隔着时光恢弘,回首眺望,所有所有故事像是被岁月浸染,像是发黄的相片,边角微微蜷起。所有所有的果实都像是一场沉重的道别,缓慢而悠长。
来到新的学校,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宿舍,新的教室,还有,偌大的操场。初中时,全年级的10个班300多个人就记在那小小的350米的操场上,好不热闹。可如今,400米的操场上只有4个班100多个人,密密的树林,都给我以不可言喻的落寞。
东中,总是有那么多人,低着头,沉溺于加减乘除和各种运动,有着蓬勃的朝气,有着雄伟的志气。可是在一派美好之中,却也闻到了糜烂的味道,他们在众人飞驰而过扬起的尘埃中蝺蝺而行,格格不入。像一块挤不干的棉布,幽暗地滴着水。
我想我也曾是骄傲过的,可以肆意地笑,可以不必再军队的中间诚惶诚恐。可到了东中,才发现那些所谓的骄傲不过是在不如人时的一种自我慰藉。
有时候清晨起来会觉得无望,心脏紧紧地皱成了一团,我感觉胸膛变得好空旷。没有事去填充它。那些夜晚在胸膛里鼓荡的忧愁,抱着被子可以咀嚼成泪。
每一天依然会走过那用白色修正液涂写的脏字,没有事情被解决,也没有烦忧会永远驻留。
还有许多人如我,自顾自有着等天亮的心事,是人间最轻的一声叹息。
陈奕迅的一首歌里唱:“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雨雪霏霏,我在偌大的白色世界迷了路,找不到出口,却也忘了入口在哪儿。
最近看到一句话,很喜欢——
“人生难免遭遇黑暗,那是因为太阳转到地面的另一面去了。可是只要相信便会等到阳光重回的那一天。
好像说,生活就是一副副面具,只要努力,就一定会翻到咧开嘴扬起幅度的哪一张。”
我不知道流年和距离还会如何消磨我们的年岁和记忆,我不知道这样的相聚是否还会年复一年地重来,但是我想,虽然孩子会长大成人,虽然笑容会减少,虽然找不到比文字更好的沟通途径,但是我还是会不断不断地怀念着过去简单而纯粹的时光,然后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
再见,昨天。
你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