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浪漫似乎与夏天有关,于是好多故事悄无声息的涌来。我一直思考,我怎么喜欢上了夏天。仅此一刻,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整个世界,但树木的青葱却把我的两只眼球染绿了。如果迎面而来的汉子只是穿着背心短裤,我定会看见他凸显的肌肉呈现出英俊。倘若是个女子着上裙装,无论胖瘦也会成为诱惑。夏天的世界就是这样摇动着花枝,让人平生出许多遐想。
遥远的梦插着翅膀,从我的童年记忆里飞来。尽管幼小不谙世事,却会躺在入夜的竹床上,出神的望着满天的星星。若见一只闪着香火般光亮的萤火虫在身边挑逗,我会悄然拿一把莆扇去追捕。有幸逮住几只的时候,就放进玻璃小瓶里,瞅着它们在瓶里放着亮光。我家的房子靠近池塘,屋后是一片棉花地,因而夜晚引得萤火虫时常的光顾。后来我家的房子搬了,门前则是一口水井。每到傍晚,院子里的大人们就开始浆洗换下的衣物。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井台才会清静下来。这个空档,我们便用盐水瓶装入小苏打和盐糖水自制的汽水,盖紧瓶盖后用绳子系住瓶颈,再放进水井里面,尔后就躺在院子里的凉床上,开始惦记着这瓶汽水,美美的想着。但这也仅仅是偶尔一、二回的事。更多的时候则是提几桶井水倒入凉床边的木桶里,然后躺在凉床上享受着井水泛起的凉意。还有在水塘边用纱布制成网,放上饭粒。沉入水中,等鱼上网吃食时,再扳起网,总会逮住几只活蹦乱跳的鱼虾。至于捉知了,躲猫猫更是不值一谈。种种的趣事给了我不尽的欢乐。童年的夏天似乎这样悄悄的走了。
长大后走进了军营。那些夏天和一片不知名的黄花钻进我的记忆。陪伴于此的还有一段羞于启齿的隐秘在脑海里无法淡去。初当兵的两年夏天,我同战友涤清常在周末和傍晚沿着营区边缘的羊肠小道散步。小道是绕着一条长长的河沟蔓延去的。时常我俩溜进库区。在两幢库房之间有一片黄花浪漫而又丰盈的盛开,我没有细想这属于什么草目,应该叫什么花。只是陶醉于她的盛开。她开了,从夏末到初秋。就在那个夏天的傍晚,夕霞染红了天际。我在进入库区的铁丝网边,见爬满了葡萄藤,在掌形的叶间,一串紫了的葡萄在微风轻拂下晃动着。看见后馋得口里直流水,于是我便伸手采摘。刚刚摘下那串葡萄,不料一只黄蜂迅即飞来蜇向我的手背。立马我疼痛难忍,只得赶往卫生所救治。那只手肿了好几天,逢别人问起缘由,我支支吾吾的说着被蜂蜇了。谁知这是嘴馋才惹下的祸哦。这个真相不可告人。不过库区里有一所铁路站台,站台上常有正处芳龄的女子值守,她面容姣好,按现代语说颜值很高。身着短袖白衬衫和蓝色短裙,吹着口哨,指挥着火车缓缓停靠。不言而喻,也是夏日营区的一道靓丽风景。后来这位美女成了我们新兵连连长,英俊的山东小伙董安民的妻子。仿佛这才是正果。去年十月在上海我拜访了他们,虽是过了甲子,但他们一个英俊不减,一个风韵犹存,俨然一对幸福伉俪。
炎炎夏日,火热如笼。我却饱含一腔激情,渴盼化为自由的风,唱响心中的曲,在大山和江河间,在城市和原野里,为夏日歌舞,为炎热的人们送去清凉。我愿每个夏日都有一个梦,更想每个夏日赋予我浪漫的情怀,在未来的日子里让我深深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