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放弃散文

2019-06-27[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如果,有一个梦,我曾亲手编织的梦。在这刻,被我亲手摧毁,谁会心疼,谁会惋惜,又有谁会懂?

  执着,执着了二十多年的梦,不曾想过会放弃。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球,不慎从高处落下,碎成好多块泪珠。阳光照射下,凝结了你的泪水,你的欢笑,你的委屈,你的生气。好多种颜色,丰富的表情,才是真正的你。自然、天真,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将碎片,一片一片地拾起。我如何舍得,把他们抛弃,把他们遗忘。从早已根深蒂固的内心拔除?颤抖的双手,抚过曾经渴望触碰的,黑白相间的琴键。旋律倾泻而出,流淌着冰冷的血液,十指连心的痛,痛彻心扉。心跳,似乎在此刻停止,等着判决的降临。这是我,强迫自己,违背自己的心意。没有肯定,没有支持,只有一阵虚无的掌声,荒凉的可悲。我怎敢去相信,所谓的辉煌是飘渺的?

  我曾经以为自己站在最高的舞台上,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也是众人期待的新星。才女,是扣在我头上的帽子,是一般人看见我文字流露的第一表现。我会因此窃喜一阵,然后久久不能忘记,而我随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朝着更高的目标前进。一直坚信,我会看到更明亮的星星。但是,这是暂时的,我永远不知道在我的面前还有多少阻挡,还有多少利剑,还有多少磕绊,还有多少对手,他们就像来不及躲避的撞击,随时都可能让我放弃。

  我也曾以为音乐,会是我最后的归属。我不求站在舞台上炫耀,不求能够在知名的舞台唱响,我只想让别人肯定,看到我的目光,读懂我的心。音乐,是我灵魂的一部分。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唱歌,我想让更多人听到我的声音,被我吸引。一度我也被别人当做崇拜的对象,优美婉转的声线是我的骄傲。我也站在过小小的舞台上,我能在别人的眼球里看见自己。别人会夸我多才多艺,我只是笑笑,心里却似蜜糖。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仍在起点,所谓的天籁,根本就很遥远。我被人批评,唱歌不带感情,甚至说你根本不叫唱歌。

  逃离,这是我唯一的念想。逃离这个梦境,逃离有我的人群,逃离不真实的一切。躲避现实的残酷,任其吞噬恐惧,任其贬低。哪怕再多的嘲笑讥讽,也抵过一次狂风暴雨的侵略。因为,这时的我已没有什么留恋,没有激情澎湃,没有支持的信念。

  如果,我放弃。黑夜是否会因此平静,不再有任何牵挂,不再有任何关于我的喧嚣?平静如水的夜晚,能够安然入睡,没有苦恼,没有梦靥,只有苍白的生活。我的笔,不会再在纸上倾诉心灵的归宿,埋怨生活的态度,情感的颠簸。只是屈服了接受,全然接受,无所谓地看透,也不会有什么分析,又有什么可以向自己交代呢?

  从前,现在,一如既往地坚持。坚持用自己的笔去证明,证明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作家。心思细腻,是我最大的优点。我常把感情当做一个个片段连起来的电影,尽管只有短短的几秒,甚至是几分钟,可我却把它描绘得很美,仿佛感同身受般。可我知道,这不是写作的全部。我自豪,因为我有一双眼睛,长在心灵上的眼睛,它可以看到别人所忽视的地方,感受别人所发现不了的哲理。虽然如此,我还是在一个框架里徘徊,迟迟没有突破。一次次的失败,让我疲惫。我放弃过,又再拾起。

  如今,我又站在了十字路口,一做决定,便坚定不移。

  不知何时,指向标多了分支,我又面临了另一个重要的决定。

  音符,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形影不离的朋友。曾一度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音乐给生活增添了更多五彩缤纷的颜色,不再是单调的灰白。让我知道,我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有它的陪伴,我才更坦然地面对。伤心了,有它陪我一起流泪;高兴了,有它陪我一起分享;沮丧了,有它给我无数的鼓励。可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永远都唱不出它最原始、最淳朴的模样。它很美,真的美得让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爱上它,我也被它深深地吸引。我好没用,总在难过时才把它想起,才把它歌颂。

  我可以领略自然的风光,感受自然的气息,却无法描绘它的素颜。我一直漫不经心地对待,哪怕它的痛,我都不曾认真地理解。我以为,我是最了解它的人,可现在我才知道,我原来一直都不懂它。

  如果,我放弃。白天的花朵,是否依旧如桃花搬灿烂?它不似生命的轨迹,慢慢凋落、飘零,带着花香渗进泥土。韵味,不会在我的指缝中清澈,它会埋藏得更久,持续得更久。春夏秋冬,喜怒哀乐,可以全然地不管不顾。它以它的姿态,站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恣意张扬。

  如果,我放弃?

  不,我不敢再去想象,如果,我真的放弃。

  厚重的书本,灰尘会在上面堆积好几层,我还会再去望它一眼吗?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不释手,捧在怀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故事吗?还会和朋友如痴如醉地谈天说地,聊天南地北吗?一切都变得腐朽,变得虚无,变得更加空洞。所谓的知识短浅,就如自己以后所见吧。我想,我就再没有脸面,去面对曾经对我崇拜敬仰的人,对我一直抱有期待和幻想的人,他们会怎么看待我呢?我想,他们会恨我的吧,然后狠狠地骂我。

  是啊,我怎么就这么放弃呢?

  没有音乐的世界,到处都是荒凉凄清一片。如果,我排斥它的存在,那么它将永不在我的世界出现,它也会脱离我的身体和灵魂。那么,我又会在哪里?我的心,又该在哪里安放?我的世界,会不会就此塌陷?面对着不再完整的自己,谁又会懂得欣赏?那些曾经因为我的歌声而感动过、喜悦过的人,他们会怎么想?我想,他们会说我,然后是一阵阵遗憾的叹息。

  是啊,我怎么就这么放弃呢?

  没有文字,生活的抒发感慨,又该怎么继续?没有音乐,生活的乐趣心情,又该怎么演绎?我不应该残忍地抹杀掉它们存在的意义,它们曾是我密不可分的伙伴,它们是我脉搏里流动的激情的血液,它们更是我生命旅途的灵魂伴侣。如此的这般,我,还要放弃吗?

  是的,我不应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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