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刻意与不经意之间留下了一些习惯,自己知道,那些习惯是以前的自己,我很想了解和看清自己,越是这样,那些习惯就越是坚固不变。
习惯于每天吃一种食物,在一个地方吃,习惯于每天早上刷牙用同一个水龙头,习惯于走路时只摆左臂,习惯于每天临睡前想同一件事情,甚至习惯于上厕所用同一个“坑”。
我为什么习惯于习惯?当学习太过疲劳,当生活的快节奏太过张扬,我的心不想做过多的选择,我的心很累,因为按照先前的做法做是一种极其简单的事情,而且不用花费心思。我一直在相想,为什么催眠时,被催眠的,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催眠人不断地说:“你很困,你想睡觉。”被催眠者像一头困乏的牛,你往哪牵,它就往哪走,此时,它表现不出任何旺盛的意。
习惯于偶尔幼稚,心里却希望这是天真,事实上这是等同的。总喜欢睡觉缩成一团,手里握着广播,头枕着被子的一角,或者平躺着,歪着头呈“7”字型,因为这样不仅舒服,而且天真,自己认为是这样。每当我看见小孩嬉戏打闹,心里好像流淌着一条河流,澄清透亮。我也知道,手里拿东西更多说明了:这仅仅是一种方式,一种心安的方式。心安是福,那是来自生命内部的所有经过蜕变演化而来的结晶。我们可能想象,一个经历过大喜大悲,经历过成功与失败的人,他最真实的希望是内心平安。心安于我们是那么的重要。功名利碌令我们太疲乏,大起大落令我们不堪重负,惟一让我们不累的是心安。我们只有向那个在心里叫“信仰”或“精神”的东西寄托一部分希望,才会换来心安,换来属于生命本身的快乐。
半个月前,我为了考试的正常发挥,每早晚起了四五十分钟,我清楚地记得,我在奋力蜷缩,腿与褥子着,我的疲惫一点一点地消去,我在享受睡懒觉的快乐,就在这四五天里的四五十分钟里,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每天早起跑步的习惯被扼杀在被窝里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我每天都在与惰性做斗争,但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终于有一天我战胜了惰性,下去跑步。我发现那些可爱的发出黄光的路灯还在那等我,月亮还特地让我的身影来给我做伴,我似乎找到了那个习惯。曾被打破的习惯要想重新找回需要更大的努力,第二天,我仍旧问候了路灯,光顾了月亮,我发现它们都有太美了,所以我一直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