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有个著名书画家,叫米芾。米芾七八岁时,开始学书法,卜多岁时就能书碑刻,临摹书画,他喜欢收藏书画,但他有一个毛病,借朋友的画不还。
米芾在某个地方做官时,一个商人拿着画家戴嵩的《牧牛图》叫卖。米芾见了,忙把他请进衙门。他对卖画人说要带回家研究研究,原来,他是想用一晚上的时间把这幅画仿下来。
最终,米芾起了私心,把自己的仿画交给了商人。第i天,商人突然来要自己的真画。他说:“我那幅画的牛眼珠里——有牧童的影子,而你给我的这幅画里没有。”
米芾赶紧施礼,把真本还给了人家。是细节,小小的细节,让米芾栽了跟头。为什么米芾仿的画里,没有牧童的影子,而真迹有呢?
这是因为——奇妙的细节,是长时间的杰作。任何一位高手,都很难在短时间里把全部的细节搞定。
“牛眼珠里有牧童的影子”这个细节,是靠什么得来的?靠与牛为伴,靠长期观察,靠天赋发挥,米芾一夜之间再能出神入化,也难“绕过”这个小小的细节!
只有用心感受,细心观察,才能画出细节动人的优秀作品、发现细节的眼睛,要沉静,要投入,要心气和你描述的事物共同来呼吸。
还是一个画牛的故事。画家把斗牛的尾巴画得翘起来,这细节处理,却是假的,因为斗牛时,斗牛的力量集中在牛角上,牛尾巴不可能翘起来的。
发现细节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是在长时间投入之中的,这需要来自真实的生活。在有血有肉的生活中,而不是浮躁中,更不是凭空设想中;那个时候,美妙的细节,才能慢慢发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