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钓鱼的孩子为题的长篇记叙文(2)

2019-02-17叙事

  看到这么长的一条河,我一时没了主见,便不得不在马路上驾车缓行,心想:“到底应该把汽车停在那里呢?”正在迷惑中,突然, 一位粗矮的老汉从不远处的一座屋子里走了出来。我急忙停下汽车,把头探出车窗外,说:“早上好!请问河边有没有可以停车专门钓鱼的地方?”那位老汉的脸上闪出了久逢故人般的点头与大笑,非常热情地跑到我的近前,用手比划着告诉我,就在前面这条河拐弯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停车场,河旁边就是非常好的钓点。我谢了老汉,开动了汽车,心里感慨:“真可谓偏远小镇好人多啊!”车开了也就是几分钟,路边果然出现了可以停七八辆汽车的水泥停车场。我急忙停好了汽 车,抓着鱼杆,提着鱼桶,背着渔包就往河边跑去。到了河边才发现地上到处插着可以放鱼杆的干木枝。显然,这是有人在此钓鱼的迹象。我看在眼里心里蓦地生出 了一阵欢喜,嘴就不停地嘟囔着:“就这里了!就这里了!。。”

  这时,嫩极了的朝阳把柔荏的红辉轻轻地撒在了淙淙的流水里,河的对岸长满了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大树,长长的树身上缠着层层的死皮赖脸的棘藤,地上睡满了枯叶,一丛丛野玫瑰在刺骨的冷风里仍然顽强地冒着青绿。我又往河的上游睐了一眼, 没想到人便被迷的脸色板板。只见不远处的河面上竟然腾飞起层层水汽,弥漫的如深秋的夜雾,那里的岸边已经没有了房屋和马路,两岸到处都是粗大的遮天古树和 肥瘦不均的荆棘,在水汽里忽隐忽现的。一阵寒风把树林中那些幽幽的暗香传到了我的鼻孔里,我趁机呼吸了几口,怡然自得的同时油然生出了如鱼得水的逸趣。

  我乐得摇晃着身子,松着长满冬锈的腰骨,双手做着因丢失已久而致的不熟练的动作,用了好大一会才把鱼杆鱼轮装在一起,架在插在河边泥里的干树枝上。 我用的是上下两个钓组底钓的方法,一盎司的铅坠,4号圆钩,钩上挂着活蹦乱跳的草虾。我一扬手,铅坠率领着带饵的鱼钩先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细细的银线,然后 在河中心的水里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我坐在鱼杆旁边的一块光秃秃的大理石上,眼睛盯着杆尖的同时用眼的余光四处窥望。这次我看的仔细,原来这个停车场径直 地对着有几米长凸入河水中的木栈桥,栈桥的一侧有水泥铺成的斜坡直入水中。显然,这是用来把小木船,独木舟(canoe)或皮划艇(kayak)推到河里 的地方。

  我等啊!等啊!一个小时过去了,鱼饵也换了几次了,没有鱼咬钩。我便轻轻挑动杆尖,慢慢收鱼线,从远到近拉网式找鱼,还是没有鱼咬。于是我心里开始犯嘀咕, 心想:“难道这里的黄鲫已经被别的渔翁钓光了?是不是往上游边走边找鱼呢?”我倚树远望,上下游的岸边都是湿湿的黑泥,无奈地摇着头叹吁着:“唉!不行 啊!岸边都是软泥,我又没有穿长筒胶靴,是万万不能走的,只能在这里碰碰运气了。”没有鱼咬钩便没有了激情和兴奋,没有了激情和兴奋我就感觉到手也冷,脚也冷,浑身冷的打颤。毕竟是早春,空气里充满了冰寒。正在这时,一位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拿着鱼杆从马路上慌急地跑了下来。他见了我巴了巴眼睛,怯怯的咧了咧 嘴,挤出了一点苦涩的干笑。我也还以笑礼。只见这位孩子用蚯蚓当饵在离我有五米开外就钓了起来。我用眼的余光上下打量着他。这孩子有一米四五的个头,一头蓬松的宛如大头菜般的金黄色长发,在阳光下发出了奥斯卡金像般的光辉,蜜桃般的脸形,雪白的面色,前额凸起,到八字的剑眉,一双又大又蓝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两片薄嘴唇包起了与眼睛和鼻子非常般配的嘴。虽然两只眼睛闪着精明,仍然隐不住淡淡的伤思和倦慵的神情。

  我正在无聊地察言观色他人之时,一根鱼杆的杆尖突然在我的眼角余光里微微抖动,慢的像手表秒针在移行。“难道是被水流冲的?或水里的水草挂在了钓组上?”我顺手抓住了鱼杆,轻轻往上 提了提杆尖,鱼线末端竟然传来了鱼儿咬钩的感觉。我又轻轻挑了挑杆尖,鱼儿又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不停地挣扎。显然,鱼儿已经上钩,还是条大鱼。我不紧不慢地摇着鱼轮,收鱼线的同时紧张的心里乒乒跳个不停。不一会,一条大个头的黄鲫被我拉出了水面。活的黄鲫真漂亮,金黄色的身体上横行排列着数条深绿色半寸多宽的斑纹,和斑纹相连的腹部先是金黄色,又过渡到乳白色,淡黄色的胸鳍,樱桃红的腹鳍和臀鳍,加上又胖又长的鱼雷样的体形,怪不得有人称黄鲫为淡水中的美 娘子和美男子呢。我钓到的这条黄鲫至少有12寸(政府规定黄鲫的长度必须9寸或9寸以上才能留为己有)呢。就在这时,讷讷不语的孩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 笑声夸张的就像喜庆时吹的唢呐。我急忙扭头看去,没想到孩子的手里正抓着刚钓上来的有一磅多重的黄鲫,刚才脸上的忧伤消失了,给我的恰似一朵正在怒放的芙 蓉花。他竟然高兴的浑身发抖,眼泪四射。不过,令人不解的是这位孩子竟然把鱼儿放在小桶里,用冰凉的河水洗了洗手,背起渔包,拿着鱼杆,提着小桶拔腿就往 马路上跑,嘴里还喃喃自语:“这下可好了,妈妈又有鱼吃了!妈妈又有鱼吃了!”我耳朵灵,虽然孩子的声音弱的像虫语,我听得真真切切。我当时心里就出奇地 犯嘀咕:“这孩子钓到一条鱼就如此激动,难道这是他钓到的第一条黄鲫?为什么他钓到一条鱼就急不可待地往回走?为什么他说妈妈又有鱼吃了?。。。”

  那天自那位孩子离开后,我手气来了,半个多小时钓到5条半磅以上长度为12寸肥胖的黄鲫。在回家的路上,我仍然情不自禁不停地想着那位奇怪孩子,想着他那奇怪的表现。

  常言说的好,有钱难买开江鱼。自从我尝到了钓开江鱼——黄鲫的甜头后,第二年从二月底的早春开始便不停地打电话“骚扰”高个汉子,问黄鲫的渔情。那 位渔店老板人真好,每一次都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终于在三月初寒春的一天,渔店老板在电话里高兴地说:“没想到小河刚刚解冻,就出现了成群的黄鲫。你快来吧!”像这样千载难逢的好事情我不知道便罢,一知道我兴高采烈的上窜下跳,骨头轻的简直要上房揭瓦。那天下班后我像一只狡猾的野猫吱溜一声就钻进了我那满 是渔具的小屋,心情舒畅的同时便默默无语地准备起钓黄鲫的用具,包括鱼杆,鱼线轮,拟饵,铅坠和鱼钩等,以致吃晚饭时我家领导扯开嗓门吼了好几遍后我才听到。接着就是领导的笑骂声:“你看看,你看看,一想起钓鱼魂都没了,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而我哪?满脸挂着微笑,低三下四点头称是。当时我就在想, 只要让我钓鱼,说我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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