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明白?”
“啊,没有,随口问一问。那个......”
“嗯?”
“今晚,不太晚了,明天星期六早上,不,中午12点能够来三原堂咖啡馆吗?”
“嗯。”电话那头传来开心的语气。
泷不明白该接什么话:“如果没事,我挂了。”
“那么,明天见。”泷舒了一口气,躺在了椅子上,毕竟才刚认识,但是总觉得他的心已经跟着她一同跳动,比多年的朋友还要让人感到亲近。哎呀,怎样今晚的椅子怎样那么舒适?泷伸了一下懒腰,之后又滑动手机联系了司和真太。之后,穿了鞋,匆匆出了门。
“咦~姐姐,你怎样问这样的问题啊?”
“你就告诉我你能想起来的吧!”
“好吧,但是这么久了,你也别指望我会想起什么。”
“加油想,我去给你削个梨吃。”
“我想起来了,5年前,姐姐去过一次东京。”四叶啃着梨,眼睛想天花板看。
“你们该不会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去、东、京。”三叶盯着榻榻米。
确实是,三叶想起来,确实是去过,但是,她记不起来了,她去那到底是为什么,只是明白那很重要的事,不能忘记。对了,她依稀记起来在东京地铁上她还遇到一个可爱的男生,只是,不明白为何?记忆中当时好像在分离时她把结绳给了他,那让人面红耳赤的感觉就像这天和泷的一样。三叶不停地用手顺着耳边的头发,一道闪电穿过脑海。东京,男孩,泷,这该不会是......三叶的脸泛起了红晕。
“姐姐。”
“诶。”
“你在发什么呆啊?自从你找工作都和我们分开住快1年了,怎样来了就发呆啊,还问那么奇怪的问题,他是谁啊?”
“额。。。”
“三叶,你进来一下。”奶奶推开了隔间的门。“是,奶奶。”
“哎呦,我们的三叶长大咯。”奶奶坐在垫子上。“来吧,坐下来,背着我。”“是,奶奶。”
“奶奶,这是什么?”三叶看着奶奶给她系上的一个结,上面挂着一个瓶子,里面有一小块石头。
“那是时间。”
“时间?”
“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系守就是陨石的产物。我们的神从陨石上取下一小块,交给了我们后人。本来是要给你的妈妈的,但是,她先去神哪里了。”说到这,奶奶的眼眶不紧湿润。三叶也感到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这个是时间,戴上它,在神体那,你就能跨越时间。”
“跨、越、时、间?”三叶几乎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
“忘了没关系,奶奶的记忆也丢了。但是,神很照顾你,似乎想让你找回来,握在手里。三叶,转过身来,奶奶再跟你说一些宫水家的故事。”
此时的泷在三元堂咖啡店,坐在对面的是司和真太。
“你怎样了,心不在焉的。别忘了,是你约我们的。喂,泷。立花泷!”真太将身子凑近了。
“哦。抱歉。”
“是不是因为奥纪前辈?我都开始担心你了。”司推了推眼镜,搅动着咖啡。
“你们,相信前世吗?”泷像可怜小猫一样无助地看着他们,打算将遇到的都说出来,看一下司和真太是怎样想的。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事?”真太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捂了捂嘴。
司喝了一口咖啡,之后真太的说:“嗯......你的事很蹊跷,但是我还记得另一件事,两年前,你、奥纪前辈还有我去了系守。”
“去、系、守?”
“你不会忘了吧?那时,还叫真太帮你顶工。”“对,是有那么回事,回来我还大吃了你一顿,把你的荷包都吃空了。但是,你那时候也没多少日元了。”真太不忘插上一嘴。
“去、系、守......系、守”对,是去过,他想起了当时在一个高地上,那高地围着的盆地像是陨石坑。但他忘了为什么到那去,只记得身前那盆地的正中央有一棵被河包围的古木,身后则是触目惊心的系守废墟。他只记得那一天下过雨,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有,他系了3年的组纽莫名地消失了。
“泷?”真太用手敲了一下泷的头。
“抱歉,我又发呆了。”
“那个,其实那一天去我也是担心你,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向在看,我们也再帮你查系守当年被陨石撞击的新闻报道。还是一个在彗星撞击中幸存的拉面师傅让你找到系守的。但是,你在那一天我们一齐到系守之后,第二天你就留下纸条,自己去了系守,之后具体的我就不明白了。搞什么?看你一脸疑惑。该不会全忘了吧?对了,你好像是去找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但是很奇怪那个人早在当时的3年前就死了。”
泷站起,双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你先别激动,我再想想。额。。。不太记得了。”
“如果不记得就算了。”
“别那么失落嘛,来笑一个。”真太勾着泷的肩膀,卖着殷勤。真太用婉转的腔调之后说:“不会是幽灵吧?”
“什么跟什么啊?”
除了名字,其他的泷全部都回忆起来了,关于他说的那些事,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幽灵的想法,毕竟这天遇到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为什么这种事在记忆中会那么微弱,就算依稀回忆起来了,也总觉得这个宏大的记忆拼图总是少了一块,而且是最最重要的一块,让他怅然若失无数个日夜的那一块。
晚上,身旁的妹妹在呼呼大睡。三叶躺在榻榻米上,回忆着奶奶刚才说的话。梦、交换、奶奶妈妈都有过的交换的梦、消逝的记忆。。。还有,奶奶说她见过泷。当时她还吃惊地追问。但是奶奶说是她有时会表现得不是三叶。三叶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爸爸、妹妹、早耶香、敕使都有提到过她有一段时间表现的很异常,一天正常、一天异常地过着。
而且5年前那场灾难过后早耶香还说供电所是她和敕使商量好去炸的,早耶香也被计划去播报那破天荒的广播。当时听到,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只有满满的吃惊与不断的反对。还有一件事,她5年来都没能释怀,就是陨石事件后写在三叶手上的“我爱你。”但是,倒着念才能念出来。